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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失措着去挽回,即便做他的妾她也不肯罢休,抱住他,伏在他胸前低泣,但愿他能再次顾恤她。
从国公府出来,回到府中,郑雨眠便伏趴在床上抽泣,方才虞应朗将她推开去追李言蹊的画面仿佛就在面前。
殿中自虞应战分开便温馨了下来,皇后悄悄点头,似嗔似叹:“皇上也太纵着知渊了,知渊现在身边没个知冷热的服侍,姐姐她泉下有知岂不是要见怪?”
李言蹊寂静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终究在他这连续串的行动中找到了本身方才迷惑的答案。
听到皇后提到长姐,晋元帝垂下视线轻喃道:“你懂甚么……”
那日从西山返来,他便叮咛不准旁人靠近他的院子,许是因为这个他耳目清净了很多,李氏是他弟弟的生母,他到底不想给她尴尬,只要如许才气根绝那女子的靠近减少些费事,但是以他也甚少去常平常去的凉亭练拳。
轻笑走近,薛定海将手里方才从御药司配好的药递畴昔:“我看啊赐婚了也好,省的你此人过分凉薄,都快没了炊火气了。”自顾打趣,再昂首时薛定海高低打量了下老友,见他一脸阴沉便笑道:“如何?阴沉成这幅模样当真是因为婚事?”
他说:“眠儿,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
晋元帝揉着额头的手放下,看了眼仍旧神采如常的外甥,冷哼道:“哼!他不与朕置气都要归去呢。”
轻柔的声音率先传入书殿,紧接着便是一阵芳香和玉器金饰相撞的清脆声,身着明黄百鸟朝凤服,头戴金镶玉八宝梨花簪的端庄女子跟着几个嬷嬷进了书殿,直到将女子送入殿中,几个嬷嬷才松了手缓缓退去。
脸上挂着泪水实在有些痒痒,李言蹊一手挠了挠下巴,一手去拿他手中的帕子,但是下一刻却见那人猛地收回击,顺势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身侧的水池中,转过身,大步分开了这处花丛。
她费经心机靠近他,想要重新成为不忧生存的府门蜜斯,现在却跌落灰尘,她怎能甘心?
扒开皇后的手,晋元帝沉声:“可有喜好的?”
方才气入殿听政的新晋官员固然传闻过这个备受皇宠的西远将军,但这倒是第一次见,原觉得传言中天子心疼西远将军的话不过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并无不假。
这倒是提示了晋元帝,细细想来他这外甥也已经二十有五了,早该订婚了,都是他比年跑边关闹得,连他的毕生大事都担搁了。
朝堂中方才还因着不被理睬而心生愤怒的朝臣这下只剩下凑趣的心机了。
书殿内,一下朝便沉着脸的晋元帝就着胡公公端过来的金盆净了手这才拿着帕子看向一侧站着的外甥,含怒道:“你说说你这当真是在诛朕的心,你当年说要上疆场,朕允了,你说要驻守边关,朕即便惦记取你也允了,现在朕想多留你几月你都不肯应朕,啊?朕问问你朕那里获咎你了要你在这京中一刻也待不住?”
李言蹊方才因着自负心受挫而经历了一场难过,可有人却比她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