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第2页/共4页]

官家深深吸了口气，看向太后，面庞不由有些扭曲。

看着案上一碗净水，面前官家和燕王伸出的两根中指，方绍朴恭恭敬敬地取出银针，往燕王的中指上扎了下去，再换了一根银针，往官家的中指上扎下去。

柔仪殿里的定王点头道：“娘娘，有些事讳饰了这很多年，再丑恶再尴尬，若不翻开来，徒惹陛下猜忌不解，被阮玉郎如许的故意人操纵，结果不堪假想，本日若不是张子厚和六郎，娘娘可想过结果？另有些事，娘娘只晓得一鳞半爪，还是一起听老臣说说吧。”

官家皱起眉头，又感念太后都是为了本身的安危，心中疑云更浓。

官家死死瞪着定王，牙关紧咬。

女人看女人，少故意悦诚服的，但是她见到郭氏后，的确对定王说了那样的话，并非为了彰显皇后的气度，而是出自至心。郭氏全然不是她设想中那般妖狐媚主的祸水，她礼节得空，暖和安闲，言语睿智，风华绝代，和先帝之间有种说不出的亲呢安闲。

高太后嘲笑道：“张卿这说了即是没说啊。”

定王想了想，说道：“先帝即位后，俄然有一天不经礼部采选，不经入内内侍省和尚书省，带了一名出身平平的郭氏入宫，直接下旨封为美人。天然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官家眼睛一亮：“准。”

“赵珏不姓阮，但他的生母姓阮。这位阮氏是元禧太子的宠妾。在元禧太子身后被人告密。说是因她一贯放肆，虐杀主子，才导致主子下毒误害了元禧太子。武宗天子大怒。先帝当时还是魏王，受命和大理寺一同调查此案。调查了一个半月后，确认告密无误。阮氏是以被赐死。东宫高低被连累的性命不下百条。”定王浑浊的双目仿佛在回想当年的旧事，语气悲惨。

官家双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向定王。

看着赵栩他们一一退出柔仪殿，定王站起家，对着官家行了大礼。高太后和官家都是一惊。

“殿下如何想到用合血法认亲的？”张子厚终究忍不住抬高声音问道。

看着高太后变幻莫测的神情，定王点头道：“不但是先帝和娘娘，就是最呆板的杨相公，在福宁殿见过郭氏一次后，也只叹了一句：天下无双。自那今后，宫内朝中再无人非议郭美人。”郭氏的确自有一种气度，她越是暖和有礼，旁人就越自惭形秽。

“陛下，老臣也没有几天好活了，有些事，虽是见不得人的丑事，现在却不能不奉告陛下了。那阮玉郎的实在身份想来娘娘也猜到一些——”定王颤巍巍地站起家。

张子厚笑道：“季甫原话是说大理寺试行此法，可没有说何时试行。夏蕙父的檀卷是现成的，补一个大理寺试行的文书便可。但是殿下您又怎能认定合血法的确可行？”他实在对合血法是否可行内心没底，提心吊胆，只要信赵栩那一条路。

赵栩眸色深沉：“阮玉郎和郭真人——！”

官家一愣：“这！这如何使得？”身为帝王，一言一行，均受束缚。他当年纳陈素入宫，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耗时三个月。

方绍朴给赵栩敏捷措置了几处外伤，看看赵栩的眼色，拎着药箱辞职，去找宫女要茶喝，一出门，才感觉心慌得不可，摸了摸本身的脖子，搭了搭脉，活的！立即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观世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