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第2页/共4页]

九娘把那多出来的一碗冷淘也端到本身面前：“就是我们三个挨戒尺的那一晚，我瞥见她在青玉堂的鱼池那边喂鱼。”

绿绮阁里方才亮了灯，六娘看着忐忑的四娘，安抚她道：“你别焦急，等婆婆返来就没事了。”

那等待在路边的很多小娘子们一见他出来了，都娇笑着拿纨扇半遮了脸，相互提及悄悄话来。却没人再朝赵栩身上扔荷包香包了。昨日早上的乔娘子，朝顿时的燕王殿下投掷了一个荷包，竟然被他一脸嫌弃地用马鞭半空一卷，直接丢返归去了。这还是汴都城里头一回呢！羞得乔娘子啊，傍晚都不美意义随大师去国子监堵苏东阁。这汴都城里最不解风情的男人，除了陈太尉，就是燕王殿下了！那和他齐名的苏东阁、陈衙内，固然不会将这些女儿苦衷收起来，可起码都会施礼称谢呢。可就是这么无礼的燕王殿下，还是让人一见就转不开眼来。

六娘悄悄问九娘：“表叔母下了帖子来，要教我们学骑马。我看不如比及秋社放假再去，你说可好？”

莺素低头道：“西夏来的那两位娘子说要跟着陈青南下，郎君您看？”

四娘走到门前，看着那通往翠微堂的青石巷子，没作声。

赵棣体贴肠问：“这几日忙着公事，也没能去鲁王府看望四哥，三妹可去看过四哥？千万替我问候哥哥。我明日要去的。”

七娘张大嘴：“那——那她到底是都雅还是欠都雅呢？”

莺素低声答道：“最后从孟府里传出来的信就是这个，的确是九娘子硬拖去翠微堂的。随后桂花院和听香阁抄检、姨娘被囚禁, 都是明天赋收到信的。”

赵栩从五寺三监出来，看到天涯火烧普通的霞光，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宗正寺的几位官员见了他，都远远地绕开了。赵栩上了马，却调转头渐渐地往城东去了。两个小黄门和七八个侍从从速小跑着跟上。

六娘刚要点头称是，被她最后一句羞恼得直捉了她挠痒痒。

赵棣从速转过身来施礼：“娘娘！贤人！”满面羞惭地让步在一侧。

“她们不断念就随她们去罢, 陈青在军中, 那里是她们能靠近的。”阮玉郎端起面前小而圆的茶盏：“这闽地政和县的茶，才配叫做工夫茶。不到火候，任凭你关公巡城还是韩信点兵，都没有效。此人呢，该做甚么就得做甚么，不该做的就别做。不然，莫非我另有空还拦着别人去寻死不成？”

赵璎珞却不睬他，狠狠地转过甚去，瞪了已经进了福宁殿寝殿的赵栩背影一眼，打断他：“呸！别惺惺作态了！从小到大，你不就是会哭吗？蔡佑那厮一看四哥倒了霉，不是立即就要拥立你吗？你内心欢畅得很吧。六郎那样的本性，竟然另有人上书拥立他！你们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九娘点点头：“好，我很想很想学骑马。我们过两天再和婆婆说吧？”她想了想有些难过：“不到立秋，恐怕表叔就要出征了。” 不晓得魏氏和陈太初此时是甚么表情，赵栩又是甚么表情。大抵都不会好受吧。

四娘渐渐转过甚来：“姨奶奶她——”她低头思考了半晌才轻声道：“并欠都雅。”

树下传来小童琅琅的背书声。“……好仁欠好学, 其蔽也愚；好知欠好学，其蔽也荡；好信欠好学，其蔽也贼；好直欠好学，其蔽也绞；好勇欠好学，其蔽也乱；好刚欠好学，其蔽也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