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页/共3页]
慈姑哽咽着说:“老奴多谢老夫人慈悲,若没有九娘,老奴千万活不过阿谁夏季。”她当时的确心如死灰,想着这世上再无牵挂,有的都是苦和泪。但是看到阿谁软软嫩嫩乌黑的小娘子,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本身。她就仿佛被牵绊住了似的。
老夫人却又转头问七娘:“既然传言得这么不堪,以孟馆长的脾气,是不是当场就让九娘一一考证给你们看了?”
老夫人公然又道:“另有四娘,不管你们姐妹在家里如何混闹,出了门,你们都是孟家的小娘子,一笔还能写得出两个孟字?这满汴京的人,谁有空分得清你们哪个是好的哪个是坏的?提及来还不是只会称一声孟娘子?你做姐姐的,不帮着胡涂mm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生照顾她们和和蔼气的,竟想得出泼墨这等恶妻行动,谁给你的胆量!你配姓孟吗!”
七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抱住程氏点头喊:“娘!我不要!我不要!”
内里许大夫早就候着了,一看,一个肚子疼的小娘子变成了三个手掌心疼的小娘子。他走动孟府年纪已久,只拿出清冷化瘀的药膏给她们涂上了,又留了三盒药膏给她们的乳母。出来趁便替老夫人请个安然脉。
老夫人道:“起先许大夫来讲九娘这孩子恐怕是在娘胎里憋坏了,会有些不聪明。我还不信,到了她周岁,既不开口也不站立,我就同慈姑筹议着,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将那三百千挂在嘴边,礼节教诲放在平常。也许这孩子有一天能开了窍也说不定。”
七娘一愣,低下头点点头。
贞娘从后屋捧着一个朱漆盘子上来,恭敬地呈给老夫人。
一向和丈夫一起沉默无语的杜氏也不忍心肠说:“娘,她们毕竟年事还小,不如罚她们别的,禁足久一点,抄多点经或者多跪几个时候家庙,想来她们都能知错,今后必定不敢了。”
桂花院暗里里有句金科玉律:娘子不欢畅,谁也甭想欢畅。
“求娘亲开恩!本日四娘七娘在学里已经挨过孙尚仪的戒尺,再吃家法,恐怕手不能书!”程氏颤着声音讨情。
老夫人摇点头。
吕氏瞥了丈夫一眼,内心暗道:哼,就你最会拍马屁,嘴甜。你娘有空死马当活马医,好好的千里马如何不好生培养?被人家嚼舌根的莫非只要三房那两个吗?可嘴上却只能拥戴着丈夫:“可不是一件大丧事?百年来孟家也没有谁,七岁退学就直接上了乙班的呢。恭喜三弟和三弟妹了!你们可生养了一名大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