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番外[第1页/共3页]

七娘动体味缆子，嘟囔道：“我看得中人家，人家一定看得中我。”

张子厚站光临程度台之上，给赵栩行了礼，遥遥向宝津楼也行了一礼，方站直了身子。待司赞唱“吉时到——”，张子厚高高举起右手。

赵栩眼睛一亮, 抑不住笑意满面, 拔起家边一面龙凤锦旗, 脚尖轻点，跃至高台的雕栏之上, 面向宝津楼, 大力挥动起来。

“可贵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程氏鼻子里哼了一声。

宝津楼上的孟妧，挥动大旗的手臂已经有些酸麻，眼眶却更酸，她快速地眨了眨眼，看着那一燃烧红的人影，跃下了高台，手中锦旗在半途中点了一点，悄悄落在池中的龙舟上，龙舟摇摆不已，鼓声骤止。

念念不忘，必有反响。

杜氏点头道：“按礼法，本日是不能伶仃觐见贤人的。”

也有人倒吸一口寒气：“娘啊——官家笑起来也太都雅了！”

孟妧挽住向太后的胳膊，侧头笑道：“六郎有无新招，我都信他会赢。待他赢了那金龙返来，还不是要贡献娘娘，送去慈宁殿。阿妧不过赚些水粉钱罢了，娘娘押的那几个钱，换了金龙还心疼不成？”

林氏忍不住躬身打断她：“夫人！阿谁字可说不得。七娘子是个直性子，好歹也情愿听夫人话了。”

话音未落，慈宁殿的司仪女史带着几个宫女过来了。

五丈高的临水高台上，天子正将本日龙舟赛的彩头系在高杆之上, 他将高杆伸出高台, 朝着池中间宝津楼方向垂于水面之上，一只长约三尺的金龙舟在日光下闪闪发亮，跟着高杆高低流动，好像金龙遨游。

“咚咚—咚！咚咚—咚”赵栩手中鼓槌翻飞，两轻一重的鼓点节拍光鲜，不快不慢。十名禁军手中的桨顺着鼓点同时入水，同时出水，整齐齐截。不几下，水珠溅湿了他们的身子，薄薄红衣下隆起的肌肉如小山一样，汗珠顺着脸额留下，和水珠一起，在日光下闪亮亮的。

当年在金明池上，为了救坠下龙舟的阿予和她，他也是这般做的。昔日各种，历历在目。或许阿谁站在高杆之上挥动大旗的少年，早已将他意气风发英姿勃发的模样刻在了当时候的她当时的王玞心上。

程氏讪讪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又急又燥地叹了口气，嘴里的一个包火燎火烧的，约莫是烂掉了。

看着林氏一脸绝望，慈姑低声道：“看贤人的气色，比浴佛那日好了很多。太后也和贤人极靠近，阿林你放心就是。”

不等岸边百姓出声赞叹这传说中的白日飞花，数十条龙舟箭普通地离岸而去。

这几下过后，离起点宝津楼已不过百步。

路程过半，赵栩忽地减轻了鼓声，加急了鼓声。十名禁军划手忽地窜改了划桨的姿式，大家身材蓦地前探，桨划得更满更快，急伏急起，仍然一同入水一同出水。不过十息，这条红色龙舟便蓦地超越了枢密院的龙舟。

开封府的鼓手极有经历，立即加快了鼓点，船尾的梢公更大声跟着鼓点唱起了船号。十位划手手中桨翻飞不已，让人目炫狼籍，又将船尾的禁军龙舟甩开了一段间隔。

开封府的龙舟一马抢先，其次是枢密院的，赵栩和大内禁军的这条只在第三。渐渐这三条龙舟和其他龙舟拉开了差异。背面有两条龙舟的梢公不留意，擦碰了一下，双双翻了船。引来岸边惊呼和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