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番外[第2页/共4页]

陈太初叹道：“他当时已心存死志，求我勿将此事奉告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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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初已经抱着mm带着乳母和女使们往偏房去了。待他去了秦州，交战西夏，少不得一两年见不到小五了。

“人之常情罢了。厥后又是如何措置的？”陈太初笑问。

陈太初点头道：“前几日我也才收到这封信，想着等六郎大婚复朝后再提。钱五要六月才回到福建，不但带返来很多用茶叶、丝绸和瓷器换到的金银珠宝，还满载了香料、药材而归，又能变成银钱。”

陈太月朔一应了，提起孟彦弼所说的修路一事。陈青点头道：“哪有甚么富商情愿拔毛？还不是张子厚的本事，本年只怕还要打几场硬仗，陕西、江浙、河北好些处所都免了赋税，国库空虚，变法的效果起码要春季才略见一二。他这是想体例弄钱呢。六郎那匹帛铺不也捐了二十万贯。”

有两个小娘子拎起裙子朝跑过来：“太初——太初！”倒是昔日太初社里的贵女。两人一边跑，一边忙不迭地解腰间的香囊，要投掷给他。现在汴京四美，天子内心眼里只要皇后一个，陈元初远在秦州，小苏郎传闻要尚主，只要陈太初，再过一年就出了亡妻的孝期，太初社的小娘子们心机可都活着呢。

堂堂殿帅太尉，枢密使，头一名豢养婴童，比上阵兵戈难多了。

去秦州，看一看。

陈太初起家，换了新烛，转过身，那两人却倒一个倒在榻上，一个伏在案上，都睡着了。

陈青扭了扭脖颈，笑道：“现在有了小五，她动不了针线，都是裁缝店里买的，干脆免得夏天再送一回。六郎客岁赐的两根老参，你娘也没用上，带给你外婆。另有御病院新出的一些药，治外伤的，带去军中尝尝。”

三人在田庄内喝了大半夜，苏昉可贵地喝了很多，孟彦弼更是敞开来喝，嘴上更是没停过，把儿子孟忠诚出世以来的各种絮干脆叨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又不住感慨：“今后见不着阿妧了，那小子可有的哭了。对，我得急着常给他买几个鹿家包子归去。”

为何会来金明池？陈太初本身也不太明白，或许是想起六郎了；或许是记起那年阿妧落水，他不是阿谁跳下去救她的人；又或许，在他去秦州之前，还想找一个无人之处安设已逝去的情思。曾经彻夜守在观音院，并没有希冀甚么，却不经意地见到了她，也曾经在建隆观隔壁的雨巷中，踏雨远观，和她错身而过，也曾在甜水巷看乱红飞去，还觉得功德将近。

陈太初浅笑着拍了拍孟彦弼的肩膀：“怪不得翰林画院前阵子忙得不可。”他深深吸了口气，春城无处不飞花，现在随风而来的，真的只要淡淡花香了。

碧空中浮云掠过, 城东一片乌瓦粉墙上，不竭有鸽群远近回旋着，三月初春寒早消, 暖风带着花香。熏得人都起了睏意。不远处高头街街口人头簇拥，另有一些从皇城观礼回家的官员的车马停在正店门口, 应是来不及用早餐, 直接在约了在那边两餐并一餐了。

陈小五乌溜溜的大眼转了转，仿佛考虑了半晌，决然啊了一声，往前蓦地一扑，全部小脸扑在了魏氏碗里，打翻了一脸一身的蛋黄泥。

平林漠漠烟如织。那边是归程？长亭连短亭。世人眼中均有些微微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