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第三百零二章[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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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波折满路，他也要讨回本该属于他的统统。就是上天反对也没有效。只可惜，这条路，他只能单独一人走到底。

“说得也是，先前听六哥提及变法一事，甚是令人神驰, 想必能一扫陈垢, 精简官员, 起码能将这四个时候的争辩收缩很多。”九娘不自发地又提起了赵栩，这些日子，她已经警省本身很多回，可不知不觉，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后廷，她总会想到赵栩会如何想如何做，他曾经说过甚么，乃至这般脱口而出。

合法朝中和京师百姓都民气惶惑之时，赵栩出险的动静终究到了汴京。九娘紧紧捏动手中颀长的纸条，“安然”两个字飞扬跳脱，仿佛活了过来直扑入她内心。十几只飞奴正吃紧啄着地上的粟米粒。

赵浅予又哭又笑着说道：“谁敢拿这哄我们？阿妧说的必定不会错。”

“纸上谈兵, 又惊骇担败北之责。”九娘不由也感喟了一声：“多说多做不如少说少做, 少说少做不如不说不做。这是大赵宦海向来的端方吧。不然张理少和陈表叔你为何被冠上专断专行的帽子招人厌恨？”

第三百零二章

赵栩出险的动静还未传出永兴军路，汴京先收到了极坏的动静。福建路、两浙路、江南东路高举“除奸佞”的大旗，拥戴洛阳新帝，奉太皇太后懿旨往汴京而来，福建路海军不日将到达海州，将和陈太初遭受。两浙路和江南东路的叛党直往淮南西路而来，黄州、舒州、庐州皆已失守。

落日依依不舍地浸入洛水当中，河面铺金，倒映着残阳如血。

赵栩跳入那样的瀑布里还能不死么？上天庇佑？上天何时带眼识人过，他爹爹，他，谁被庇佑过。

高氏觉得赵栩安然的动静是汴京和陈青决计假造的，算是最后的负隅顽抗。她在深宫中几十年，更加自欺欺人了，先前她还真的觉得福建路、两浙和江南东路都是应她所召，倒把她本身打动得老泪纵横，实在好笑。

慈宁殿里，陈素眼巴巴地看着向太背工中那张纸，双目泛红，低声一再问九娘：“是六郎写的么？不是谁用来哄我们的？”她固然不得已做了修道之人，却放不下一双后代，也晓得当下都城岌岌可危，如有赵栩的音信能让臣民们放心很多。

从都堂出来时, 广场上的官员们已散去，残暑的炽烈还未消，各处灯火透明，宫人军士内侍各司其职, 这大赵朝堂的核心之处庄严喧闹。

九娘看着眉头紧蹙不再辩驳苏瞻言语的张子厚，缓缓摇了点头，果断不移隧道：“存亡乃小事，大节不成弃！京师，乃大赵万民归心之处。史上凡是因战祸迁都者，皆式微，所谓复兴，人丁、国库、人才皆远远不能与乱世相媲美。现在西边的夏国、北边契丹和女真，东有高丽来犯，阮玉郎要的就是我们慌乱惊骇崩溃，如果给他得了汴京，赵棣告太庙，行大典正式即位，随以外族四国风险立时可解，那暗中割让国土之事，只要坦白不报，也许几十年后才有人晓得。成王败寇一旦刻入百姓心中，赵棣反而成了正统，官家则变成逃亡之人，毫不成取。只要官家还留在汴京不走，赵棣就算赢了也是篡位之人。弃京师者弃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