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第二百八十九章[第1页/共4页]

“传本王将令：六十岁成心留守青涧城的军士当即返城，无需随军。不罪不罚。”

葡萄仿佛抱病了。如此耳熟。葡萄不是人, 如何会抱病呢？

“晚词？”九娘轻声唤道, 目光超出她的肩膀，看向院子中的那棵树。

“晚词你既回到这里，可情愿帮我护着阿昉？”九娘伸手扶起晚词。

延州以北二百里不到的青涧城，是朝廷为表扬种世衡在永兴军路抗击西夏之功而赐名的。赵栩一行到达青涧城时，种麟亲身出迎。

“你和晚词也太谨慎了些，十七娘熬的药你们也不放心？”九娘苦笑着提及本身曾打趣过她们的话，转头望向面无人色的晚词：“你们实在帮了她的忙，为何最后倒是你们吃了这很多苦？”

众将大声应是：“末将得令——！”

晚词一震, 喃喃地看向九娘, 十多岁的少女深深看入她眼中，面露忧色，带有苍茫暮色。

赵栩唇角微勾：“先帝贤明，三年前允本王所奏，暗中摆设，现在西北这两条路一万人行军，人马均无需担忧粮草、盔甲和兵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望种将军你早日到西京和本王汇合。”

九娘伸脱手, 悄悄碰了碰翠绿葡萄的底端, 再伸长手却够不着叶子。宿世倒是抬手便能够翻开叠得密密的葡萄叶, 连个小杌子也不消踩。

晚词抬开端，她方才也惊鸿一瞥到这个少女的绝世姿容, 却没想到近在面前时一身男装打扮仍然夺民气魄, 竟令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赵栩笑道：“种家军疾如风快如电，名不虚传。”

帐里众将面面相觑，闻所未闻。平常步军行军三十里一日，四十里已经是极限，如何能不要粮草辎重？连盔甲都不穿如何兵戈……

晚词嗓子一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双腿发软。

世人策马至城东大营。高似禁不住皱起眉头，种麟所说的老兵，也一定太老了一些。本觉得是三十五岁摆布的老兵，可目睹的多数是年过半百，须发皆白的也很多，只怕这些年多在屯田，很多军士身上的步人甲肚腩处隆起如有妊妇人。这些老兵，行军都难，何谈对战？

赵栩却下了马换乘轮椅，面带浅笑，神采如常，于众军大帐当中，接过朝廷使者手中虎符，向都城方向躬身谢恩。他接过花名册，点完将后，听各营将领禀报军务和挞伐决计，便朗声公布军令。

晚词失声想叫唤，簌簌颤栗，踉跄着退了两步，扶住葡萄架边上的撑柱，两眼直冒金星，想辩白几句，却开不了口。

青涧城里一片慌乱，很多年老之人带着妇孺正在清理大道上的牛粪马粪。臭味飘来，种麟挠了挠头：“早上接到军令祭旗了。雄师以在城东待命。”

第二百八十九章

“你那几片竹叶绣得真好，大郎一向收着阿谁书包。”九娘停下脚柔声道。

将领们相互看看，轰然领命。

“你还服从于阮玉郎么？”九娘柔声问道。

“一应将士能开一石二斗弓者随军。不能者不罪，马上返城。”赵栩环顾世人，仍然面色如常。

到了七月十四这日，中午的胶州湾海面上，劈面金国姑苏港密密麻麻驶来了六百余艘战舰。登州海疆巡航的海舶上的海军标兵，爬到桅杆上手持千里镜看了又看，必定肯定以及必然是重兵无端来犯，立即飞速返回登州海军大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