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第3页/共4页]

楚言归捻动动手中的紫檀木佛珠串儿，眉眼间的戾气很好地藏匿在了那一身温文尔雅的气度下，“可真是父女情深，动人肺腑。”

反倒是先前同封朔缔盟的各路诸侯作壁上观起来――朝廷派了使者前去画大饼，终究主宰这江山的不管是封朔还是即将即位的幼帝, 都不会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姜言意发笑点头：“中秋将至，我想带着衡州城的妇人们一起给将士们做些月饼。”

姜言意想到远在西州的楚家三姐妹和楚老夫人，留守渝州的楚承茂和跟着楚昌平上京的楚言归，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霍蒹葭很快叫来杨岫，姜言意叮咛他：“你去柳家那边的货船知会一声，让他们运些面粉到衡州来。”

沉鱼从速笑嘻嘻躲开，嘴上说着告饶的话：“好店主，婢子知错了，您可饶了我这一回吧。”

“老爷，您在看甚么？”姜家的管家面庞沧桑了很多，明显这大半年里，姜家在都城的日子并不好过。

*****

都城。

那串佛珠，是楚言归在护国寺为生母立牌位时，方丈大师访问他赠与他的一串佛珠。方丈说楚言归身上有贵气，将来非是池中之物，只可惜身上戾气太重，赠他这串佛珠，但愿能化解他身上的戾气。

是以, 各路诸侯明面上还跟封朔是盟友, 但在商讨要不要接管朝廷封赏时, 话里话外都拿着家国大义做挡箭牌，劝封朔归降。

姜尚书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远，正筹办进府时，仿佛发觉到了甚么，往不远处那家开张多时的茶馆看了一眼，但茶馆门窗紧闭，涓滴不见非常。

“先前熹妃就求天子放姜敬安出狱，但当时大长公主把持朝政，不肯遂熹妃的愿。现在朝中无人可用，才把姜敬安设出来了。”楚忠把宫里传出的动静说给楚言归听。

但走到了这一步, 究竟是接管朝廷的归降前提、还是在这内忧内乱的时候拼个鱼死网破将这乾坤覆个完整, 终究的决策还得同谋士们共议。

他唇角弯弯，眼底却没多少笑意：“王爷那边的人只想操纵前朝这股权势斗倒封时衍，我却不肯看到这父女二人好过。归正封时衍也没几天活头了，想体例让他晓得，他身上的毒，全拜他那位熹妃所赐，狗咬狗，也怪成心机的，不是么？”

姜言意能感遭到封朔讨厌皇城, 也讨厌金銮殿上那把龙椅，恐怕他幼时最想做的就是带着太皇太妃逃离那吃人的处所。

他冲为首的禁军拱了拱手：“多谢大人送姜某回府。”

楚言归嘴角这才有了一丝较着的弧度。

在这战乱之地，看着如许一盒月饼，竟莫名地有些打动。

乃至都城官员出门都会被街上的百姓往肩舆里扔驴粪蛋、破口痛骂。

被禁军护送的肩舆停在了一处府邸，府门前的牌匾上印着偌大的“姜府”二字。

楚忠游移开口：“陆家公子哪能同辽南王比，辽南王是顶天登时的豪杰，蜜斯在衡州未曾受过半点委曲，三爷得知蜜斯去衡州，一早就派人公开里去看过了，辽南王派人把蜜斯庇护得严严实实的。蜜斯此番南下，也颇得民气，百姓们都说她是女中豪杰。”

姜言意收起心中的伤感，心下很快做了决定：“蒹葭，你去把杨岫叫来。”

楚忠道：“您说的这些部属去摆设，不过中秋佳节将至，您要去三爷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