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朱颜罹宝剑 黑甲入名都(4)[第2页/共4页]

来到门外，只听得一个女人声音抽泣甚哀。袁承志闪在门边，往里张望，心头大喜，本来崇祯正坐在椅上。一个穿皇后装束的女人站着，一面哭，一面说道：“十六年来，陛下不肯听臣妾一句话。本日到此地步，得与陛下同死社稷，亦无所憾。”崇祯昂首垂泪。皇后哭了一阵，掩面奔出。

袁承志听何铁手扯谎，这才放心，心想：“天下拜师也没这般要胁的。如她心术不改，决不传她技艺。”当下正色道：“实在我并无本领收徒传艺，既然你一番诚意，我们临时挂了这个名，等我禀明师父，他白叟家允准以后，我才气传你华山派本门武功。”何铁手眉花眼笑，没口儿的承诺。

次日是三月十八，袁承志与青青、何惕守、程青竹、沙天广等扮装明兵，齐到城头了望，只见城外义兵都穿黑衣黑甲，十数万人如同乌云蔽野，不见尽处。炮火羽箭，不住往城上射来。守军步地早乱，那边抵敌得住？

袁承志转念一想，城破期近，料来崇祯也逃不了性命，虽非亲技艺刃，父仇老是报了，也免得伤阿九之心，当下点头道：“好！”阿九心中一宽，又晕了畴昔。

袁承志叫道：“快开城门，驱逐闯王！”说动手上一用劲，曹化淳痛得几乎晕了畴昔。他命悬人手，那敢违背？何况目睹局势已去，反想驱逐新主，重图繁华，当即传命令来，彰义门大开。城外闯军欢声雷动，直冲出去。成千成万身披黑甲的兵将涌入城门。袁承志站在城头向下望去，见闯军便如一条大黑龙蜿蜒而进北京，威不成当。

袁承志见各处大乱，心想她身受重伤，无人顾问，必将丧命，只要将她救回本身住处再说。抱起了她，出宫时已交半夜，只见火光照得半天通红，到处是哭声喊声。

王承恩等数名寺人扶起崇祯，下殿趋出。袁承志喝道：“那边走！”放下阿九，要待追逐。阿九右手搂住他脖子，哭叫：“大哥……别伤我父皇！”

青青道：“何教主……”何铁手道：“你不能再叫我作教主啦。师父，请您给我改个名儿。”袁承志想了一下，说道：“我读书未几，想不出甚么好名字。你本来叫铁手，女孩儿家，用这名字太凶恶了些，就叫‘惕守’如何？惕是警戒着别做好事，守是严守端方、正朴重派的意义。”何铁手喜道：“好好，不过‘惕守’两字太端方了。师父，我学了你武功以后，我比如多添了一只手，我本身就叫‘添手’。夏师叔，你就叫我添守吧。”青青笑道：“添一只手，变成了三只手，那是我们的圣手神偷胡大哥。你年纪比我大，本领又比我高，如何叫我师叔？”何惕守在她耳边悄声道：“现下叫你师叔，过些日子叫你师娘呢！”

袁承志喜道：“内城明日凌晨必破。闯王治国，至公忘我，今后天下百姓，能够过吃饱着暖的太常日子。今晚是我手刃仇敌的时候了。”

群雄退回正便条胡同，换下身上血衣，饱餐已毕，站在屋顶了望，只见城内到处火光。

青青等见到这般六合大变的情状，不由心中均感栗栗。

群雄正高傲喊酣斗，忽见一队官兵拥着一个锦衣寺人，呼喝而来。袁承志于火光中远远瞥见恰是曹化淳，心头一喜，叫道：“跟我来，拿下这奸贼。”铁罗汉与何惕守抢先开路，直冲畴昔，官兵那边禁止得住？曹化淳见势头不对，拨转马头想逃。袁承志一跃而前，扯住他提上马来，喝道：“到那边去？”曹化淳道：“皇……皇上……命小人督……督战彰义门。”袁承志道：“好，到彰义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