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1页/共6页]
哪五国?周郭威南汉刘晟北汉刘南唐李升蜀孟知祥哪三镇?吴越钱湖南周行逢荆南高季昌
那婆娘叮咛厨中,不准叫“石蜜斯”,只叫他“月香”名字。又叮咛养娘只在厨下专管担水烧火,不准进月香房中。月香若要饭吃时,待他自到厨房来取。其夜,又叫丫头搬了养娘的被窝到本身房中去。月香坐个更深,不见养娘出去,只得本身闭门而睡。又过几日,那婆娘唤月香出房,却教丫头把的房门锁了。月香没了房,只得在内里回旋。夜间就同养娘一铺睡。睡起时,就叫他拿东拿西,役使他起来。在他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月香无可何如,只得伏低伏小。那婆娘见月香随顺,心中暗喜,蓦地开了他房门的锁,把他房中搬得一空。凡丈夫一贯寄来的好绸好缎,曾做未曾做得,都迁入本身箱笼,被窝也收起了不还他。月香悄悄叫苦,不敢则声。
目前贫富非为准,久后穷通未可知。
忽一日,贾公做客回家,正撞毼踚娘在外打水,面庞比前甚是黑瘦了。贾公道:“养娘,我只教你伏侍蜜斯,谁要你打水?且放氣狻另叫人来担罢!”养娘放了水桶,动了个怠伤之念,不觉滴下几点泪来。贾公要查问时,他把手拭泪,忙忙的奔出来了。贾公心中甚疑,见了老婆,问道:“石蜜斯和养娘没有甚事么?”老婆回言:“老婆回言:“没有。”初归之际,事体多头,也就搁过一边。
临歧费尽丁宁语,只为当初受德深。
忽一日,贾公手札返来,又寄很多东西与石蜜斯。书中叮嘱老婆:“好生对待,不久我便返来。”那婆娘把东西收起,思惟道:“我把石家两个丫头作贱够了,丈夫返来,必定胡闹。
倒置任君瞒昧做,鬼神昭监定忘我。
六经国史而外,凡著作皆小说也。而尚理或病于通俗,修词或伤于藻绘,则不敷以触里耳而振恒心。此《醒世恒言》四十种,以是继《明言》、《通言》而刻也。明者.取其能够导愚也;通者,取其能够适俗也;恒则习之而不厌,传之而可久。三刻殊名.其义一耳。夫人居恒行动言语不甚相悬,一旦弄酒,则叫号踯躅,视堑如沟,度城如槛。何则?酒浊其神也。但是考虑偶然,虽毕吏部、刘大常未有不时如滥泥者。难道醒者恒而醉者暂乎?繇此推之,惕孺为醒,下石为醉;却嘑为醒,食嗟为醉;剖玉为醒,题石为醉。又推之,忠孝为醒,而悖逆为醉;俭仆为醒,而□□为醉;耳和目章、口顺心贞为醒,而即聋从昧、与顽用嚣为醉。人之恒心,亦可思己。从恒者吉,背恒者凶。心恒心,言恒言,行恒行。入佳耦而不惊,质六合而无怍。下之巫医可怍,而上之善人、君子、贤人亦可见。恒之时义大矣哉!自昔浊乱之世,谓之天醉。天不自醉人醉之,则天不自醒人醒之。以醒天之权与人,而以醒人之权与言。言恒而人恒,人恒而天亦得其垣。万世承平之福,其可量乎!则兹刻者.虽与《康衢》、《击壤》之歌并传不朽可矣。崇儒之代,不废二教,亦谓导愚适俗,或有藉焉。以二教为儒之辅可也,以《明言》、《通言》、《恒言》为六经国史之辅,不亦可乎?若夫淫谈亵语,取快一时,贻秽百世,夫先自醉也,而又以杜康饮之,吾不知视此“三言”者得失何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