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页/共6页]
王婆对着女孩儿道:“老媳妇却理睬得这玻”女孩儿道:“婆婆,你如何理睬得?”王婆道:“你的病唤作心玻”女孩儿道:“如何是芥蒂?”王婆道:“小娘子,莫不见了甚么人,欢乐了,却害出这病来?是也不是?”女孩儿低着头儿叫:“没。”王婆道:“小娘子,实对我说。我与你做个事理,救了你性命。”那女孩儿听得说话投机,便说出上件事来,“那后辈唤作范二郎。”王婆听了道:“莫不是樊楼开旅店的范二郎?”
辱门败户的小贱人,死便教他死,救他则甚?”迎儿见妈妈被大郎撁住,自去处前,却被大郎一个漏风掌打在一面厢,立即气倒妈妈。迎儿向前救得妈妈复苏,妈妈大哭起来。邻舍听得周妈妈哭,都走来看。张嫂、鲍嫂、毛嫂、刁嫂,挤上一屋子。本来周大郎平素为人不近事理,这妈妈甚是和蔼,邻舍都喜他。周大郎瞥见多人,便道:“家间私事,不必相劝!”
且说女孩儿自那日归家,点心也不吃,饭也不吃,感觉身材不快。做娘的慌问迎儿道:“小娘子未曾吃甚生冷?”迎儿道:“告妈妈,未曾吃甚。”娘见女儿几日只在床上不起,走到床边问道:“我儿害甚的病?”女孩儿道:“我觉有些浑身痛,头疼,有一两声咳嗽。”周妈妈欲请医人来看女儿;争奈员外出去未归,又无男人汉在家,不敢去请。迎儿道:“隔一家有个王婆,何不请来看小娘子?他唤作王百会,与人收生,做针线,做媒人,又会与人看脉,知人病轻重。邻里家有些些事都都凂他。”周妈妈便令迎儿去请得王婆来。见了妈妈,说女儿从金明池走了一遍,返来就病倒的起因。王婆道:“妈妈不须说得,待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自知。”周妈妈道:“好好!”
那兄弟爬起来,披了衣服,固执枪在手里,出门来看。朱真听得有人声,悄悄地把蓑衣解下,捉脚步走到一株杨柳树边。那树好大,遮得恰好。却把斗笠掩着身子和腰,蹭在地下,蓑衣也放在一边。瞥见内里开门,张二走出门外,好冷,叫声道:“牲口,做甚么叫?”那张二是睡梦里起来,被雪雹风吹,吃一惊,赶紧把门关了,走入房去,叫:“哥哥,端的没人。”赶紧脱了衣服,把被匹头兜了道:“哥哥,好冷!”哥哥道:“我说没人!”约莫也是半夜前后,两个说了半晌,不听得则声了。
第十四卷闹樊楼多情周胜仙
劈面范二郎道:“他既过幸与我,口口我不过幸?”随即也叫:“卖水的,倾一盏甜美蜜糖水来。”卖水的便倾一盏糖水在手,递与范二郎。二郎接着盏子,吃一口水,也把盏子望空一丢,大呼起来道:“好好!你这小我端的要暗害人!你道我是兀谁?我哥哥是樊楼开旅店的,唤作范大郎,我便唤作范二郎,年登一十九岁,未曾吃人暗害。我射得好弩,打得好弹,兼我未曾娶浑家。”卖水的道:“你不是风!是甚意义,说与我晓得?希冀我与你做媒?你便告到官司,我是卖水,怎敢暗害人!”范二郎道:“你如何不暗害?我的盂儿里,也有一根草叶。”女孩儿听得,内心好喜好。茶博士入来,推那卖水的出去。女孩儿起家来道:“俺们归去休。”看着那卖水的道:“你敢随我去?”这后辈考虑道:“这话清楚是教我随他去。”只因这一去,惹出一场没脑筋官司。恰是:言可省时休便说,步宜留处莫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