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杀猪匠[第2页/共2页]
别看张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见到他我反而结壮很多。
熬夜了一夜,爷爷有些怠倦,冲二伯使了一个眼色,二伯简朴地把事情论述了一遍。
“老薛头,跟我把话说明白!”
他那点道行,当然问不着地盘爷。鄙人面寻了好久,碰到了几个赶去投胎的小鬼,这才探听到一点动静。
“脚指头?”张庆挠了挠梁上的络腮胡子,“哦,那东西……我就瞥见一条白线,连在他手内心,觉得他偷了甚么东西。”
“天娃子身上的阴气也不轻啊!”
庆叔听完了一皱眉头,嘟囔着:“猫婆子?我从没杀过猫!”
农闲的时候杀猪挣点外快,隔三差五给我爷爷送点下水甚么的下酒,两家不分相互。
庆叔把杀猪刀别在身后,抬起一脚,把那截“脚指头”踢到了祠堂内里。
返来以后,我爹被分派到市里粮食局保卫科,算是吃上了“皇粮”。本来庆叔也是一起被安排的,可他死活不肯去。
那是“阴太岁”上的一个脚指头。
俗话说,猫这类东西“生不臭天、死不臭地”。
爷爷瞄了一眼香灰堆,“阴太岁”早就成了一滩水,湿漉漉的一片。
79年越战的时候,我爹和庆叔是同年参军、同时上疆场。
“张庆,一大早你就杀气腾腾的?唉……”
张庆“嘿嘿”一笑,抬起脚踹了一下薛蛤蟆的屁股,他连滚带爬的出了王家祠堂。
像是发霉的馍馍,也顺手扔到了香灰里。很快,如同一团蛆一样爬动着。
乡村里有很多忌讳,就比如说杀猪这行当,也讲究一套法度,不是看上了阿谁肥直接就捅了。
薛蛤蟆也没坦白,把“问阴”的成果一五一十交代了。
爷爷有些绝望,瞅了一眼嚎叫的薛蛤蟆,摆了摆手说:“张庆,让他走吧,没啥大不了的。”
本来就要飞升成为地仙儿了,却被人抓了活活打死,尸身还埋到了臭泥塘里,辛苦修行毁于一旦不说,还天生了煞气......
这也是它独一的机遇,不然就万世为妖、年年受雷刑。本来统统水到渠成,没想到“阴太岁”竟然被我给抢了!
杀猪的人家,要重新一天早晨做筹办。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先给灶王爷上柱香,奉告他白叟家明天要杀猪,保佑统统顺利。
我管他叫“庆叔”,两家并没有甚么亲戚干系。只是因为他跟我爹是战友,又是邻村,常日里来往多一些。
爷爷干咳几声,降落地说“晓得了”,加上张庆骂骂咧咧的,薛蛤蟆不敢多逗留。
尿液不是平时的色彩,一股白浆子一样,凉飕飕的。
当天早晨的猪不能喂食,要为新奇菜叶子和净水。免得杀了以后一肚子都是秽物,投胎也受停滞。
不管甚么启事吧,归正庆叔就老诚恳实在家干农活。
“四叔、二哥,跟我说说咋回事?”
庆叔仿佛向来都不遵循这些端方,他想甚么时候杀就甚么时候杀,刀不离身。
我有些猎奇,抬头问张庆:“庆叔,你咋晓得薛蛤蟆……薛瞎子身上藏着一截脚指头?”
说来也巧,埋它的阿谁臭泥塘上面,竟然孕育着一块“阴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