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厦将倾[第1页/共4页]
想到儿,兴和帝忽地心中一紧,蓦地间认识到本身忽视了一件很首要的事情。
但是不管百官如何劝戒,兴和帝就是不肯收回旨意,而卫国公府和庆阳伯府也没有抗旨不遵,很快就给二人定下婚期,礼数全面地停止了婚礼。
固然整整十年未曾见面,但欧阳比兴和帝也就小了不到十岁,现在也是而立之年,可他的模样,竟与十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普通无二。
兴和帝并没有因为欧阳的话而活力,反而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说,你与内里的乱军一点干系都没有?”
赐婚的旨意一出,举国哗然。
再加上兴和帝膝下无子,后继无人,留得青山在,也一样没柴烧。
兴和帝笑了笑。
兴和帝当即话音一转,开口道:“欧爱卿,我们做笔买卖吧。”
大殿里没有点灯,兴和帝微微一怔,眯了眯眼,较着没看清欧阳的脸庞,更没认出他是何许人也。
“你说呢?”欧阳嘲笑。
兴和帝内心实在跟明镜普通。赐婚的事,当然让戚云恒没了脸面,但娶了个男妻的欧阳又能好到哪儿去?
――天子这东西真是最没信义可言!
兴和帝眯了眯眼,“……既然心中有怨,当初为何又不拒了我的赐婚?”
但是温水煮青蛙,恰是有了这三天的和缓,他身边的人又散了一批,现在再想流亡都难如登天。这都城早被各地反王安插的耳目弄成了筛子,戚云恒虽没进城,皇宫表里却难保没有他的耳目。赵氏的先祖又没在皇宫里留下隧道,想要不轰动旁人地分开,几近没有能够。
七八年没见,兴和帝较着老了很多,两鬓均已染了寒霜,脸上也多了枯萎之像,本来只是不惑之年,现在看着却像是已知天命的老朽。
他已经众叛亲离,只剩一些近身侍卫,但仅靠这些人又怎能守得住一个巨大的都城?
欧阳一句话堵得兴和帝白了脸。
已经离京多年的人穿越层层停滞,又岂会只是为了看他最后一眼?
卫国公在北疆战死以后,戚云恒没有等来承爵的旨意,却被一纸婚书下嫁给了庆阳伯家不成器的三儿子欧阳。
看到欧阳皱眉深思,兴和帝对劲地扬起嘴角,“欧爱卿但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将一个男人赐婚给另一个男人,的确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欧阳立即冷下脸,“人家也许都已经把我忘得干清干净了,我可犯不着去做这个传话人,自投坎阱。”
“应对甚么?”欧阳挑眉反问。
欧阳叹了口气,一边打了个响指,用神通将大殿里的油灯扑灭,一边故作不快地抱怨道:“不过就是几年没见,就算你看不清我的人,可听到我的声音也该记得我是谁吧?陛下――”
兴和帝微微一怔,但跟着就把手一翻,从手腕上退下一串珠子,扔到欧阳手中。
“欧爱卿,聪明如你,还用我来提示吗?”兴和帝的笑容里异化着再较着不过的幸灾乐祸,“事到现在,你但是他独一的污点。”
戚云恒是镇北将军卫国公的独子。
各地□□频发,天灾*,民不聊生,而朝中官员倒是得过且过,尸位素餐。
“啊?”欧阳愣了一下才明白兴和帝的意义,立即点头道,“不不不,我和内里的乱军但是一点干系都没有,我只是一时髦起,过来见你最后一面――唔,应当是最后一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