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误会[第1页/共4页]
“天然。”谢华琅将衣袖放下,不美意义道:“我让阿娘同他说了。”
天威难测,倘若君主阴晴不定,朝臣们的日子也难过。
……
谢允悄悄应了声“是”。
朝阳东升,光芒敞亮,映得他面庞明朗,本来疏离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温暖。
对了,几位宰辅当中,仿佛只要阿爹没被陛下怒斥……
衡嘉往偏殿去泡茶,捧着往前殿去时,正赶上身着绯袍,丰神俊朗的谢家宗子,停下脚步,笑问道:“给事中安?”
顾景阳将那奏表翻了大半,方才停下,唤道:“谢卿。”
若只是玉坠,类似也便罢了,可连底下穗子都一样,便由不得人未几想了。
谢华琅悄悄拉他衣袖,低声求道:“哥哥明白就好啦,可不要再同别人提起。”
如果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天子妹婿,莫非是能够评头论足的吗?
第二日朝晨,谢华琅往东鹊山去,刚进道观,便见顾景阳站在院中,正同身侧衡嘉说话。
顾景阳手中御笔一停,道:“他如何来了?”
……
闺中女郎将贴身玉佩赠人,不过就是那么几个意义。
“是心上人送的。”顾景阳微露笑意,神态轻和:“朕若不佩,她见了,要发脾气的。”
“有一阵子了吧。”兄长再靠近,也是同性,谢华琅以袖掩面,闷闷道:“这话阿娘问也就罢了,哥哥你就不要问了,多难为情啊。”
谢偃未曾多想,闻言发笑道:“你如何同枝枝一样,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衡嘉与他并肩而行,又道:“给事中是来拜见陛下的吗?”
这日是十五,谢家长房聚在一起用晚膳,如昔日普通无波无澜,结束以后,谢偃唤了宗子到书房去,父子二人手谈之余,兼谈公事。
有郎官在侧,闻言恭声提示:“陛下,去岁天下五品以上官员迁贬诸事统计,便是交由谢给事中卖力的。”
谢允还很年青,丰神俊朗,气度敛和,更多是肖似谢偃,而枝枝素净娇妩,调皮灵动,面庞则更像母亲,可即便如此,仍旧能从眉眼当中,发觉出他们兄妹二人的类似之处。
顾景阳端坐椅上,正翻阅案上奏疏,便见衡嘉上前奉茶,道:“陛下,门下省给事中谢允求见。”
顾景阳淡淡道:“如何?”
谢允发笑道:“我岂是多嘴之人。”
谢允回声,另有内侍搬了矮凳来,他便垂眼落座,静待天子垂问。
……
谢允同他向来没有寒暄,毕竟宰辅之子交友内侍,无疑会惹人猜忌,见衡嘉如此,倒不失礼,向他点头,道:“内侍监。”
谢允闻言微怔,惊奇道:“阿娘也晓得?”
陛下与枝枝,当真是那种干系吗?
那柄剑名唤太阿,乃是天子随身的天子剑。
谢华琅笑道:“他不说我如何会晓得?”
谢允道:“陛下叨教。”
谢允笑而不语。
谢允打发女婢退下,再抬眼打量面前仙颜素净的幼妹,心中百感交集,半晌,方才道:“枝枝,你十三岁生辰那年,外祖父送你的玉坠哪儿去了?”
谢允道:“是。”
“哥哥,”谢华琅不料那二人会遇见,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羞怯,另有些但愿获得兄长祝贺的期盼,她小声问道:“你感觉他如何样呀?”
“他们?”谢允诘问道:“阿爹也晓得此事?”
顾景阳微怔,道:“他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