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共6页]
如果走的太远,只怕夜长梦多,叶霖虽有影卫随身,可封后如果起了诛杀的心机,也绝对不会派出酒囊饭袋,她现在……非常担忧叶霖的安危。再说长宁京内也不承平,莫说她尚且不晓得可否顺利拿到兵符脱身,就算拿到了手,也一定保得住。
苏尧倒是直接走到那挂着十二幅帝后画像的暗格处,轻玄开关,将那一方小小的祠堂展现在几人面前。
叶霁见此感到不成思议,方才见苏尧清楚是对皇宫不甚熟谙的,可自从进了文德殿,她便如探囊取物,操纵谙练,心中正迷惑,就见苏尧从那暗格中取出了一个锦盒。
苏尧朝苏序和苏夫人行了一个万福,道:“阿瑶一贯不叫爹爹娘亲费心,心中愧对苏氏列祖,本日阿瑶去了,只愿替爹娘争回我平溪苏氏的风骨。如果阿瑶有去无回,还请爹爹娘亲谅解女儿的不孝。”
密室里仍旧是本来的模样,就连先太子妃的棺材也好好地陈在当中,看来封后还没来得及措置密室。正所谓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看来叶修是深谙封后的本性。苏尧心中暗叹。叶霁和徐慎言看到那棺材先是一惊,随即便打了个冷颤,也不晓得是被密室中的寒气所袭,还是被这陈在文德殿下的尸体所惊吓。
阿九回声而去。
苏尧点点头,本来是如许。本来秋御和长安公府一早就站在东宫这边,怪不得她明显不爱叶霖,当时却那般忧心。别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就算是浅显的谋士,也必然不但愿叶霖一蹶不振吧。
苏尧从徐慎言背上翻下来,在原地站定,看着叶霖越走越近,直到近前翻身上马,眼睛红十足的一看就是日夜简兼程没有好好歇息,神情近乎猖獗,早就没有了昔日里的霁月清风,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苏尧!谁教你冒险进宫的!”
一言既出,不但苏璎,就连苏序和问讯赶来的苏夫人都是一愣。
苏璎看着苏尧仓促远去的背影,俄然眼眶一湿。姐姐的背挺得笔挺,脚步没有一丝混乱,背影疏淡沉着,仿佛她的肩上真的担着全部天下,稍略不甚就会万劫不复。她一向感觉姐姐万事皆不上心,凡事都要她来拂照操心,可哪曾想是她错了,姐姐比谁活得都明白。
这是本该在百里以外的太子,她的未婚夫,大雁的新一任天子,叶霖。
只是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苏尧“嗯”了一声,颌首以后便跟着徐慎言进了宫门。
苏尧不得不感慨运气的奥妙与奇异,羽林军本就直属帝后,一定是诚恳谋反,只是听得调遣罢了。如果阿九能将那羽林军保卫之首胜利策反,她们倒是省去了一番打打杀杀,能悄无声气地潜入皇宫了。
苏尧惨白着脸拿起那一卷正被一条绸带绑住的锦帛,细细的绸带上密密地写着一行字:“拿到速去,吾儿叶霖亲起”。
皇后娘娘?苏尧打了一个颤抖,反应过来这首级的意义是已经承认了苏尧作为叶霖老婆的身份,羽林服从于帝后,可却没说服从哪个皇后,先皇已经死了,封维书天然已经不是皇后,他们背叛,倒也是个堂而皇之的来由。
苏尧莞尔一笑,道:“徐公子师从潋滟山,医毒之术甚是高超,如果阿瑶回不来,必将自毁面貌,以死明志,毫不会叫皇后抓住把柄。届时爹爹自可向世人宣称阿瑶病死,阿瑶身材一贯不好,如此顺理成章,必然不会连累平溪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