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贪官图[第1页/共3页]
“我季家为齐王府、内廷做皇商,虽免除了部分苛捐冗赋,可每年给各级官吏的贡献却一分没少。只是那些丝绸、茶叶、瓷器、铜铁盐酒棉布诸项收益,进入国库的能有几成?假如有一半能进国库,那么多白银也充足朝廷大半年的花消!”
但是吴老道探听之下才晓得,济州知州不但没有免除百姓夏秋两季的官粮,持续强行征收,还不准城中富户自行赈灾。实在撑不住压力便将富户捐的新米换成陈年霉米,在城门外施粥一天便草草了事。至于那些新米天然是入了知州私家的堆栈,由管家高价卖出。
“天泰十三年六月,京畿东道七州大旱,布政使衙门令各州富户开仓赈灾,乃出米面十万斤。济州知州昊天德支取三万斤,改以陈年旧米杂以荆布,施助灾黎。所取新米皆以高价售出,得之银两由诸官吏分润。”
“看完了?”季兴瑞呡了口茶,淡淡地问道。
“魙器这类东西亦正亦邪,祖上曾留下遗训,让后代尽量不要感染龙血鬼瓷,只要家主才许翻阅相干秘法,到了我爷爷这代,他没奉告我爹血瓷秘法,只是留下一卷秘笈,让他好好保存,但非到万不得已,不准翻开。还是我当上家主后,清算文档卷宗时,偶然中发明的。”季兴瑞已经规复了沉着,他有些无神地望着屋顶,“我也曾扣问过忠伯,他也警示我最好不要感染魙器,但是我能如何办?我也很绝望啊!”
陈昼锦俄然感觉本身有些事情还没有看破,但还是点点头。
“你问我家财万贯,富甲一方却为何要造无数杀孽,感染魙器?”季兴瑞神采闪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有苦笑,有无法,有气愤,另有一丝沧桑。
陈昼锦面色淡然地接下账册,他倒是不忙着翻看,“季老爷想要奉告我们的,都在这账册当中?”
“金象,把我那四箱东西抬过来。”季兴瑞转头对着贴身保护叮咛道。
谁料没过量久,季兴瑞俄然煞气一敛,神采半晌就规复普通。看得刘陈两人莫名其妙。
“乡野小民辛苦一年,所得不过勉强糊口度日,若遇水旱蝗灾,动辄卖妻估客,家破人亡。而像我这类富商,世人皆觉得我们能日照三竿犹拥被,实则我每天几近都要到深夜才气上床,天不亮就得起家摒挡买卖。”
厥后这个知州一向做到荆湘道参政,获咎了张家三少张逍焱而被抓入大牢,之前的破账也被翻了出来。他贪污税银三十万两,希冀着夏粮收上来弥补缝隙,成果发了水灾,他情急之下只能派税吏和官兵,强行收税。导致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谨慎,如果待会儿季兴瑞翻脸,我们先退出去,内里季家和黑莲教的人打得正欢,他们顾不上我们的。”刘启超不动声色地把手摸向腰间的宝刃,一边对陈昼锦传音道。
直到进了济州城,才算有了点火食,可城中的百姓也都是面黄肌瘦。按理说产生这么大的天灾,官府该当免除当年的赋税,再开仓放粮。
季兴瑞面色乌青,双手握得咯咯作响,一副即将发作的模样。侍立于他身后的金象银虎两大妙手也微微移解缆形,只要仆人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即脱手将刘启超和陈昼锦擒下。
“咚”的一声轻响,金象哈腰将四个木箱放在地上,如此沉重的木箱落地,却没有激起多少灰尘。金象做完这些便回身回到季兴瑞背后,沉默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