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溅泪(中)[第2页/共3页]
世人闻此猥亵之言,俱是放声大笑,一人上前一把翻开细雨里衣后摆,只见那臀上已是血迹班驳,一双长腿白玉似的,被分开捆在乌黑的刑架上,反差颇是刺激。
闫是举做个手势,那两名掌棍刑官精力百倍,又是噼噼啪啪朝那臀上打了百余棒,只打得皮开肉绽,血染刑具,但细雨硬是忍住屈辱,一声不响。
一个赤着上身的精干刑官把细雨从人字架上解下来,双手高举紧缚,吊在房梁正中的绳钩上。一桶盐水泼上去,细雨略复苏一分,只觉下身伤口如烈火般灼烧,痛得他几近将牙咬碎,浑身颤抖。
细雨深知东厂酷刑之厉,现在了无生趣。恍惚地想到淑妃托孤之言,心中苦笑,本身一个废人,如何尽得了娘舅的职责,管得了皇太子之事?再说雨家毁灭已久,又与本身何干……毒蛇似的鞭子啃噬着满身,疼痛也垂垂离体远去,有力地低垂着头,任凭鲜血顺着湿透的躯体在脚下滴滴跌落。
一句话未完,鲜血已自口中大量喷出。本来闫是举气极,运起内力一掌打在他腹部。
细雨双手吊着,竟被这一鞭抽得整整扭转了一周,长长一道血痕便如一枝红梅,顷刻绽放在贴身白衣上。细雨眉头一紧,终究痛得闷哼一声,连闫是举身边一众档头也被面前气象惊得乍舌,看湿衣之下小人儿皮肤莹白娇细,如何禁得住如许重刑?
那刑官却不敢顾恤,见厂公一脸恨意,只得挥手又是数鞭,那九尾蛇信很快便将细雨一身白衣撕得千疮百孔,鲜血四溅,凭地惊心。
闫是举看他如此倔强,心中更气,喝停刑官,阴笑道:“原念在同僚份上,给你留几分颜面,不想你这小娘皮如此顽抗,倒是本督藐视了你”,转头对身后几个档头道:“宫内传闻细雨公公边幅姣美,身材极美,本日莫不如让我们东厂鉴识一番,看他究竟有何好处,竟能爬上贵妃绣床!”
闫是举望着他迷离的神情,心中对劲,问道:“细雨公公,你究竟去永寿宫做甚么,与淑妃娘娘相谈好久,究竟所为何事?”
细雨这般姿式闪现于东厂诸人面前,再听他们一番猥亵之言,早已羞得无地自容,气往上冲,差点昏了畴昔。
闫是举愤恚难消,只是不睬不睬,又是一拳打出。细雨神采惨白如纸,鲜血蜿蜒而下,染红了薄唇,已是了无声气。
就在此时,突听门外世人齐呼:“吾皇万岁!”屋内世人也赶紧跪倒迎驾。
闫是举不待他说完,已气得伸手一个掌掴,打得细雨俊脸侧在一边,嘴角已挂了血痕。细雨目光轻视,还是嘲笑不语。
细雨自知无幸,艰巨地展开眼睛,看着闫是举焦炙的神情,唇角稍动,出口还是桀骜,“本来东厂……除了屈打成招,并无高超之处……”
那刑官在细雨身前站定,憋足了力量,长鞭吼怒,狠狠抽在细雨身上。
大档头尚铭见下属动了真气,这般脱手,必是要了那人道命,赶快上前劝止:“提督停止,他是万贵妃身边红人,杀不得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冰水兜头而降,细雨恍惚醒转,只感觉满身血液似已流尽,彻骨酷寒,耳听闫是举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招是不招?”
“淑妃之死怎见得便是此人所为?”
朱见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