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请花做媒[第1页/共2页]
“仲春十八……”男人欲言又止。
男人抬眼瞥见褚疏眼里的笑意,天彭在旻国,别说来回,便是快马加鞭、日行千里赶去也得三四天,这褚疏较着就是在玩弄他,这可叫他有些恼了,无法还得靠她请牡丹,只好压着火儿,道,“那女人可还传闻过别的牡丹?”
褚疏这下昂首了,转了水灵的眸子看了男人好久,这是给她下套呢,因而又去看那些留株,悠悠道,“这六合之大无奇不有,我这么个足不出户之徒那里敢轻言妄论。”
“你就说是不是非要请。”褚疏一听他说官话就烦。
男人点头,“是。”
“那子宽就教女人,家父这牡丹另有那边牡丹足以媲美?”
很久,褚疏俄然笑了。
话到此处,李为别头有些无法地看了正欢畅着的褚疏一眼,抬高了声音,“主子还说,有褚女人在,必能请到好牡丹。”
“子宽也是没体例。”男人色彩未改。
褚疏想了会儿,道,“是罢。”
褚疏却不欢畅了,扭头看着他,满脸不耐,而男人仍然是面无神采的看着她。
李为只好道,“主子并未言明。”
那三爷也未答话,随便用了早膳后就往南院去,便看到褚疏蹲在那些花坛里瞧着那些株牡丹留株,细心得很,和昨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
“嗯?”男人的声音举高了些,睨着褚疏,“此话怎讲?”
“那敢问女人,这些牡丹还能活吗?”男人定睛看着褚疏。
这女人有些不怀美意的笑映在男人如同深潭的眸子,渐渐荡开了波纹,只听得他道,“只要女人开口,子宽定万死不辞。”
看着那枝牡丹枝,似是主家喜好的姚黄,也是难服侍的主,李为松了眉头,欢畅地拍了拍褚疏的手背。
翌日阴了天,李为提示那三爷该用早膳时,男人本欲往偏席坐,李为见着了,忙道,“女人先去南院了。”
半晌,褚疏站起家来,换了副端庄模样,“三爷当真非要请牡丹?”
男人眼眸一亮,却听得褚疏又添了句,“不过话说在前头,这株牡丹请归请,还须归还的,三爷做的了这主?”
似是听到有人来了,褚疏也没昂首,只道,“李叔,是按着旧体例种的吗?”
褚疏归正开阔,也直视他那双如同深潭的眸子,挑了挑眉,“看造化罢。”
褚疏撇着嘴转转头,再换了个花坛,男人的行动亦如之前,两人都不说话,氛围奇特得很。
男人不管褚疏这明晃眼的不待见,反倒向她迈近了几步,褚疏是发觉到了的,出了那花坛,往另一个花坛里头钻,男人也不在乎,跟着往那花坛凑。
面前的女人俄然暴露笑容,叫男人莫名感觉有丝暖流不知从那边涓涓淌了出来,连他本身都觉着惊奇。他缓了缓神,将那情感憋了归去,道了句,“子宽有事想就教女人。”
没人答话,褚疏便又高了些声音:“李叔?”还是无人应,她有些奇特,扭头见一身玄色的男人看着她,便撇嘴转回了头。
三爷噤了声,开席之日将近,这牡丹连个影儿都没见着,父亲的意义是必然要他请花归去了,面前这女人不知是用心难堪还是其他,他这还真不晓得如何交差。
“女人听着了吗?”男人往前了些,微眯着眼看着蹙眉的褚疏。
“那另有甚么牡丹啊,”褚疏鼓起腮帮子,眨巴着凤眸,“对,陇西那边的牡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