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蓬莱仙宫[第1页/共2页]

许止看了褚疏一眼，“南纪在鹤台，你去找他，外祖父同六郎说说话。”

“如何了？”褚疏将袖中的符节递与守门人，转头却见苏衎有些沮丧的模样。

苏衎也跟着躬身作了一揖，将才那水流方向极其无律，旋涡暗涌一个连着一个，水伯的船却行得极稳，这蓬莱城，净是高人。

“苏衎？”许止抚着白须，“是苏家第几子？”

两人到了蓬莱阁，坐南朝北，恰是那歌谣所中那句“坐望蓬莱山”，那歌谣另有后半段，是“晴和无云时，得缘窥天宫；夜深皆无言，偶闻神仙语”，本日天朗无云，苏衎立在蓬莱阁前的空位，似是真见着了那蓬莱山里有飞檐斗拱。

“十六了，”苏衎照实答，“是同神仙来的。”

“先生好，”苏衎吐了口气，朝许止躬身一揖，“鄙人苏衎，此番冒昧前来，委实无礼，请先生怪责。”

二层只得见书，满满铛铛，苏衎晃神间只听得乃至三层的褚疏道了句，“外祖父。”

“女郎，请。”水门开了，映眼是沙岸与碧悠悠的水，一船夫支着船桨候在滩边。

苏衎巴盼望着褚疏，张了张嘴，当着许止跟前，却不敢说，他本就惊骇那些文人学士，让他与职位如此之高的许止独处，他委实惶恐。

“隔着水，天然是行船去，”褚疏皱起眉头，“你父皇是把你当瓷娃娃养在皇宫里吗？”

“不消了，”褚疏朝水伯一揖，“劳烦水伯了。”

“女郎本年怎的这般早？”船夫是个须发斑白的白叟，褚疏称他水伯。

“外头苦，”褚疏笑着，“返来讨个说法。”

“神仙，”苏衎吸了口气，指着身后模糊的山头，“隔着水，如何去？”

“排五，”许止点了点头，“那便唤你六郎罢。”

“别惊了老夫那些鹤。”许止晓得褚疏与许汉是不得温馨的，现在褚疏又说要算账，怕是有得闹一场。

“走罢。”褚疏掸了掸衣袖，回身往山中走。

“得嘞，”许止确切不喜好苏家人，但不会难堪苏衎，褚疏内心的石头落了地，“那我就去算账了。”

苏衎闻声朝老夫作揖，褚疏只是笑了笑便没再说话，水伯却唱起了那首蓬莱城的歌谣，“有一丹崖山，山边有高城——”

褚疏迈进了云清阁，苏衎却留在外头没有出来，褚疏转头没见着人，便退了出来唤他，“出去呀。”

“就搁置在哪儿的物件。”褚疏拽着苏衎，快步走到北崖边的水门。

“走吧。”褚疏看着愣神的苏衎。

“去哪？”苏衎跟在褚疏背面，刚他俯瞰全部蓬莱城，城内竟然另有地步，他似到了个不封闭自守的桃花源。

苏衎低着头也不说话，褚疏弯下身子看他，问，“我将才说的话过分了？”

褚疏发笑，将才还那副不快模样，现在又如此欢乐，都不消哄的。

“知名庄。”褚疏挑眉，这庄子自主庄便名字，甚么仙宫，都是蓬莱城外之人臆想的。

“你在这里等等。”褚疏皱着眉头，回身进了蓬莱阁。

“等我算完账再来找你，”褚疏拍了拍苏衎的肩，又俯身私语道，“外祖父仿佛挺喜好你，你别拘着，就同与伯逸相处时普通便好。”

苏衎愣住脚步，许止老先生在这儿，他俄然有些发慌。

“外祖父，”褚疏一起上一向在想许韦提示的话，因而道，“我听闻您不大喜好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