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旧人[第3页/共3页]

枯涸的泉眼，扭曲的树干，一起上富强如森，火光所到之处偶尔惊飞几只蝙蝠，口中嘶嘶作鸣，听得人汗毛倒立。

老妇人身前是一片花草，与周边丛生的杂草分歧，莳植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清楚是经心打理的。

那老妇人哈哈嘲笑一声，打断了温帝的话头：“圣上，比来夜里您睡得可好啊？如果胸闷心燥又无药可解，请了太医看又寻不着病根儿，可千万不要再像十几年前那样，一夜间连砍了十二位太医的脑袋，那对圣上的仁德之名但是没甚么好处的。”

温帝也瞧见了那老妇人，不由心惊，本来这里真有这么一个形似鬼怪的人，看她身前的花草，也正如黎太君所言，是个花草圃园。

璟太后的未央宫他是从小便熟谙的，那是他生母的居殿。殿前所莳植的一花一草他都影象犹新，听宫女们说自从他出世后，璟太后为了他，把花圃仔细心细地清理了一遍，只留下些恼人养性的花草来，没想到现在宫殿已破败不堪，这花圃却还在。

“孽缘，孽缘。”那老妇低声叹道。

“恰是，老身彻夜前来，是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便是想请圣上移驾未央宫，看一看这魑魅魍魉之人的真脸孔。”

朱芷洁一阵惊诧，听口气，清楚又是母亲的模样。

不料这个老妇人没出处地俄然牵出这件事来，且听她的口气，还真就有恃无恐，方才还气势凌人的黎太君心中模糊生出一丝惧意。

温帝的帝辇和黎太君的软轿仓促忙忙地路过了昭华殿，不一会儿就到了近旁不远的百藤青苑，苑西是通往太妃们的长宁殿，苑东则是通往荒废了的未央宫。

“回殿下，子时刚过。”

“圣上，请容老身走在前面，看看到底是甚么妖邪。”黎太君银头杖一驻，不等温帝说话，便叮咛道：“来人，将灯笼打在前面！”

无常，不敌流年常逝。

温帝见黎太君已入门去，也下了帝辇，左拥右簇地跟了出来。

“好，那朕便准你所奏。来人，朕要同黎太君一起，去未央宫！”

“奴婢传闻是圣驾路过我们昭华殿。”

半夜，昭华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