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淑妃[第4页/共5页]
孟寻听了这话却也不接,勾唇笑了笑望向别处。
沈湛正一手端着茶盏,一手闲闲地在纸上写着字,暗卫排行老迈的伯尹和排行第五的武辛正坐在一侧如有所思地盯着劈面一人,恰是太医孟寻。
袁晚游夹了一块虎魄桃仁丢进嘴里,一拍大腿,“可不是吗!一天跟她们虚以委蛇我真憋得慌!还是弥儿你这里好,今儿我来我还在忐忑呢,真怕你也是那种当着一套背着一套两面三刀的女人,现在一瞧,嘿!你可真对我的脾气!不矫情,不虚假,妙极!妙极啊!”
宋弥尔也不客气,笑嘻嘻地应了,又捧着杯子啜了一口酒,“我晓得啦袁姐姐,不过你常日里架子端得可真好,前次你那一个大礼,我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你,若不是你,恐怕那些宫人们的气势更是放肆。这个后宫,都仗着我年纪最小,但是瞧不起我。”
这女子笑了笑,安闲地放下了帕子,说话的宫女赶紧从镜台上拿了香膏,谨慎捧了女子的手细细地涂了。
袁晚游笑着颔了点头,提了提手中的食盒,挑了眉带着笑意望向清和,“内里的东西要不要验验?”
袁晚游好笑地看着一宫的皇后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坐着,不妆发也不好好着装,见着人了也那么懒懒惰散地靠着树,她三步并两步快走到宋弥尔面前,放下食盒,一手支着宋弥尔面前的藤编小桌,欺身朝宋弥尔身前压去,一身勾起了宋弥尔的下巴,音色降落魅惑不辩雌雄:“mm,没有人奉告你,像你这模样当皇后,是必定要被人欺负的吗?”
宋弥尔倒是笑得乐不成支,“袁姐姐,你太逗啦,你就该去江湖里东风白马,烈酒扬花,这宫里呀,还真是不对你的脾气。”
袁晚游一边说一边腾脱手来摸了摸宋弥尔的头顶,抿着笑看她眼睛放大了盯着桌前的吃食,“还拿了一壶果酒,桂花乌梅酿,好喝不醉,你袁姐姐我常日里可不喝这个,今儿还是姑息着你,这点劲道,还不敷我当白水喝的。”
“回陛下,我说不过打不赢,伯尹大人说我奸刁,我感觉挺受用的,毕竟江湖叵测,宫廷水深,奸刁点好保命。”
只见她着了一件晚烟霞紫绫子快意云纹衫,内里穿戴藕粉色曳地绣飞鸟描花长裙,勾画宝相纱绸披帛,斜斜地梳着个堕马髻,拿一根云形金累丝镶宝石簪倒插在发髻上牢固,其他便清清爽爽,没有了旁的发饰耳坠子等物。因为方才及笄,宋弥尔还未伸开的脸上仍挂着天真笑意,毫无端方地靠在一棵歪脖树下,见着袁晚游来了,遥遥地就朝她招手:“袁姐姐,你来啦!”
又命了伯尹,“将陆训派去皇后娘娘那儿守着,如有危及皇后安危之事,可先斩后奏。”
”主子饶命!素荷错了!”这素荷听了用力陪着笑,一边谨慎察看着这女子的神采,一边转移着话题,“奴婢不是心疼主子您嘛!现在您看着柔贵姬,我们一同在这宫里昂首不见低头见,岂不是难堪,那柔贵姬那里比得过主子您半分?也是主子您平常爱避着人,如果主子您去陛下跟前走一圈呀,定成那最受宠的,那里还轮获得柔贵姬!眼下夏意渐浓,主子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