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皇后，凶手？[第2页/共4页]

柳疏星见没能说得住宋弥尔，略略动体味缆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宋弥尔扫了一眼柳疏星，将腰背再挺直了一些，淡淡开了口：“不但仅是阿然，是细屏，这宫里阖宫九十三人，每一小我我都记得他们的名字，春秋，在我的宫里当着甚么差。不如贵妃你，除了靠近的几个宫人，你谁也不熟谙。”

“皇后娘娘这里的宫女可教诲得好，一个洒扫的宫女回起话来也句句清楚连贯，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娘娘您的大宫女呢。也难为娘娘您了，这死了的小宫女也就罢了，一个浅显的洒扫宫女你也记得她的名字，呵！”

“看看那是甚么？！”一个眼尖的仵作指着阿然的右手说道。

她侧头带了身边两个小少侍又再向前了一步，一起别离朝沈湛和宋弥尔等人都行了大礼，深深呼吸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才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各宫娘娘，这阿然的尸首是奴婢与阿宇阿丘两人一起发明的。奴婢名细屏，是卖力碧梧殿后天井洒扫的宫人，阿宇和阿丘是卖力天井花木的花匠学徒，本日我们三人值日，因着日头好，我们便想着移一些花草到日头下晒晒，阿然明天一早就说要来打扫假山，中午餐时她也没返来，因为阿然年纪小贪玩，常常不知跑那里去玩了，我们也都没有留意，给她留了饭便是了。下午我们三人移假山四周的盆栽时，才看到，看到阿然，她，她，她就那样躺在假山内里，她午膳都没有效。。！”

自打进了碧梧殿便没有开过口的尉迟嫣然仿佛不忍看那宫女死了还要被人翻来翻去，拿了绸帕遮了攥在手内心掩在鼻子下端，暴露的眼圈红红的。沈湛也负了手转过身面朝院门。

大历朝民风野蛮，后宫妃嫔与前朝官员共处一室，只要不是两人公开里私相授受，都安然处之，更何况目下更是有天子亲身坐镇，在众目睽睽的碧梧殿后天井呢。

细屏游移着，回了宋弥尔的话，便皱着眉凝神细细回想着。

一旁的宫人中间起了不小的动静，复又温馨下来，清和、浴兰、初空等几个从小与宋弥尔一起长大的，也都顾不得尊卑礼节，面朝柳疏星对她瞋目而视。

又是如许，又是如许！宋弥尔浑身又涌起一股有力感。她也不明白究竟是如何了，为何阿然会死，手里为何又有那样的布条呈现在阿然的手里。

“噗！”柳疏星朝后略退了一步，避过袁晚游的手指，站到沈湛的身侧挽了手瞄着沈湛手中的字条，“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那字条上清清楚楚写着呢，皇后，换药，换药，皇后，又是在这死了的小宫女身上，你说，除了皇后杀人灭口，另有甚么好说的？”

“我没有！”宋弥尔从袁晚游身后站出来，面对着沈湛与柳疏星，“我不晓得阿然为何会那样写，但我没有殛毙阿然，也从未给柔贵姬换药！”

连承承诺都不敢有的一句话，却让细屏的眼睛闪出了一阵亮光，皇后娘娘的话好似给了她一个放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