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皇后出言相讥[第1页/共3页]
没错,方才被我当丫头使唤的人恰是佑嘉天子,本人。
也许是血虚而至,不知昏倒了多久的我这会儿另有点胡涂,太多的题目想问,太多的事情搞不懂,我只能一件件挑捡着说:“皇上,刺客可有全数拿下?您可有受伤?”
我横在床上躺尸,特别无辜。
他思疑我,思疑佟家。他狐疑刺客是佟家教唆,狐疑我救他的动机。
梦醒一刻泪水沿着眼角滑落耳旁,我缓缓地展开眼,看清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帘帐。
我一听,一口水没忍住噗地一声狂喷而出,呛得我咳嗽不止,顺带牵涉到伤口痛得我几乎直不起腰,抠住床沿颤巍巍地直颤抖。
我扶额,允我想想,让我悄悄。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瓣,正想嚷人倒杯水过来,一个杯子已经递到我跟前。
“呵呵……”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下认识地张口呼喊他的名字,可儿影逾渐虚渺,声音逾渐飘忽,越来越深,越来越远……
他抿唇不语,我信手拿起箔牌把弄:“既然皇上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来问臣妾?”
他微微蹙眉:“她们没有受伤,只要皇后的伤势最为严峻。”
固然天子说话不入耳,但不成否定的是复苏过来的第一眼能见到他来看我,确切比宿世好得太多,我内心头竟模糊有些满足,呵呵,还真特么好哄。
对他而言,我始终是他所顾忌的佟家人,而不是他的皇后。纵使当代我尽力重新开端,宁肯出售佟家的摆设暗中与他达成和谈,他也从未信赖过我。
说到底还是思疑我跟此事有关!我咬牙道:“如果臣妾说,这统统臣妾并不知情,你可会信?”
“对了……莘月、彤婕妤她们可还安好?”我悄悄惴测着,莫非此生彤婕妤并没有受伤,以是佑嘉天子也没有去陪她的需求,只能来陪我这个比较严峻的伤得了?
现在我总算明白为甚么。
“你既知你我有所和谈,合该坦诚相对。可你却始终没有信赖我,又凭甚么让我信赖你?”我怕是气昏了头,才会当着他的面如此调侃。
我模糊瞥见那人一袭淡色黄衫,影影绰绰,如幻景虚影,好不逼真,好生含混。
事到现在,我在你心中还是那么不堪,还是那么心机叵测。在你眼里,我就从未做过一件对的事。
佑嘉天子双眉不着陈迹地一紧,他将一个木制的箔牌递到我面前:“此处只要你我二人,朕不怕明说。这是搜索现场发明的一个箔壳,你既为佟家人,理应看得懂这个刻记。
“你如果思疑,便彻查到底,弄个水落石出、清楚明白。”我心冷,破罐子破摔地对他说:“你大可不必介怀,摆布我也不是为了救你,我救的是莘月公主。”
不能怪我俄然懵了不知如何应对,实在是此生跟宿世的成果相距甚大,可贵看他如此和颜悦色地对我,臣妾实在好惶恐!
还是我家小桃红最知心!我猛灌了一口,满心满肺充满了暖意,融入四肢五藏六腑,通透满身。
你倒是给我不一惊一乍的机遇啊?如果你睡得迷含混糊一觉醒来瞥见天子亲手给你倒水喝,你能不一惊一乍的吗?
他微微一怔。
看来地府尚不肯意收我,还得让我持续在人间多走几遭。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一刻我俄然明白,他为甚么至始至终从未待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