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皇后终于死了[第2页/共3页]

他俯下身子侧耳切近我的唇瓣，我唯剩下的力量只能说出一句话，不知他闻声没有，等我说完已经两眼一黑。

人一旦埋下思疑的种子，就反对不了无根生芽越渐强大。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认识到天子的不安源于甚么，源于贰心中认知的我对他的感情的不肯定，源于他底子上的猜忌和狐疑，源于他底子没有信赖过我的话，源于他自始至终以为我的心是偏的。

我寂然发笑，仿佛有人抓起我的手为我评脉，可我感觉这一次我真的会死。记得上一次那么痛的时候，是从桂兰殿跳下去之时，仿佛也是心肺俱裂的疼。可我不晓得大哥给的□□这么疼，我如果晓得就绝对要抗议换一种更轻松无痛的死法。

二哥失神的目光逐步聚焦，变得惶恐。

“可我不信。”我冷冷地抬眸，“本日所布之局不恰是为了将这干人全数拿下吗？现在又何必持续假惺惺！”

二哥微怔，立即沉下脸。天子脸上闪现一抹焦炙：“停止！我承诺你，我承诺你放过他们了！”

我深深地看了天子一眼，充满歹意地微微一笑：“皇上，臣妾会如你所愿的。”

他身子狠恶一震。

面对他的质疑, 我愣了好久, 感觉很好笑又感觉很无法。心底很空，空荡得很难受。

好疼。我感到一阵乏力，脑筋失重寂然地跌跪在地上。

滚烫的泪落在我的脸颊上，我猜能够是我家爱哭的小桃红又来替我‘洗脸’了。可这恍惚一片当中我却找不着小桃红，只要天子一张昏黄的脸。

天子眸色一深, 绷着脸沉声说：“我不会放你死的, 你的命是我的。”

“你不准死，闻声没有！”

他的手抓得我很痛，可痛不过浑身不断抽搐的疼痛。

本来真的只要死才是我终究的摆脱。

我模糊从他眼里瞥见本身的倒影，只觉五感一疼，眼睛鼻子嘴巴似是有甚么涌了出来，我下认识伸手捂嘴，掌心满是黑漆漆的血。

我心口一刺, 徒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慌。

二哥终究笑出声来：“这可轮不到你作主。”

可我感觉必然不会有下次了。

天子双眸几近没有温度, 阴鸷的双眸横扫而来：“是不是自始至终你的内心都没有我？”

“二哥，如果本日你能活着逃离此地，你能不能听听小妹最后一次奉劝？”我盯着阿谁从他手中滑落的锦囊，再将目光移至他神情莫测的脸。“如果我死了，你能放弃统统、再也不要返来，去过你本该具有的自在？”

谅解我目光差，本身挑的男人，临到我死还要威胁我，真可骇。

二哥微僵，五指不着陈迹地一紧。我晓得这句话或许是刺伤了他，可我已经没有闲暇表道理睬是否会伤害任何人。我只感觉很怠倦，对统统感到怠倦和有力。

“在你眼里，我对你说的统统都是谎话吗？”我低喃一声, 反问他。

我茫然地展开双眼，二哥乃至连靠近都不敢，板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倒是天子把我抓得很疼，我第一次瞥见那样狰狞的神采，想笑却也笑不出来。

我已经怠倦得懒于理睬，可看到面前这张惊骇万状的面孔，内心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摆脱。

我浑身一颤，面前闪现当日桂兰殿上的那一幕，非常好笑。没想到两辈子堆叠在一起，竟还能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