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驱邪[第2页/共3页]
临到屋门口,曹氏想了想又往回走,再数了一百个钱,穿好了揣在衣裳里。幸亏天冷穿得厚,一串铜钱藏在怀里倒也不显眼。
曹氏眼睛一亮。
“不消你的钱,”曹氏还活力,甩甩袖子就走。不忘把刘神婆拉出去,“刘姐姐且等一等我。”
“要几个浅显的就行了,”陆氏听了都皱眉,一百钱,能买两斗栗米了。村户人家粟米是主粮,掺着些糙米,两斗粟米能够吃大半个月了。
另一边,把刘神婆当作了好人的曹氏直把刘神婆送出了村头,看看摆布无人,从怀里取出了第五串一百钱,央道,“能不能多做一个灵符?”
说着就要出门往本身住的东厢去。
父女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顾容安总感觉祖母那收发自如的眼泪和别扭的小性子有些似曾了解。
婆婆一早出门说是去逛逛,哪知是存了如许的胡涂主张,请了这小我来。陆氏内心有气,面子上倒是客客气气的,矮身一福,温声道,“小女已经好了,不劳烦您。”
看着婆婆侧过身子擦眼泪,陆氏是又好气又好笑。婆婆甚么都好就是没个主意又胆小,但是一旦她盘算了主张要做甚么,非得撞了南墙才肯转头。陆氏晓得本身如果一意对峙,婆婆也没法反对,只是她自个要生好久闷气,又要顾虑狐大仙,怕是不得安稳。
顾大郎还给顾容安讲他上山设套子的事,如何找猎物踪迹,如何设圈套……把没见地的顾容安唬得一愣一愣的,兴兴头的就想明日跟着她阿耶去设套子抓猎物。
“娘,”陆氏晓得婆婆混劲儿上来了,就不听劝,从速拉住了,“今早刚交了一些货,我这里有钱。”
曹氏一出门就直奔东厢,从床底下的咸菜罐子里取出了一个蓝布口袋,一个一个数着钱往外头拿。曹氏不识字,数数也只会从一数到百,因而每数一百就拿根草绳穿戴,数了四个一百出来。又仔细心细数过一遍确认没有多拿一个钱,这才拎着钱站起家。
能够重活一回,谁又舍得去死。顾容安想活,下了决计不能让人看出不对来。因而紧紧抓着顾大郎的袖子,模样更加不幸。
感喟一声,陆氏收起婆母塞在她手内心的符纸,回房去看那父女俩,她担忧安安被吓到了。
陆氏起家要送,硬是被曹氏拦住了,“我本身去送。”
听刘神婆这么说,曹氏的确是戴德戴德。
这个刘神婆陆氏是熟谙的,并且观感极恶,传闻她最善于相男女,那些想要男胎的人家就会提早去问,若刘神婆说是女胎,便堕了。客岁另有一户人家的媳妇被刘神婆鉴定为女胎,那媳妇为了打胎,把命给丢了。这么多年下来,这刘神婆也不知造了多少业。
曹氏不料另有不测欣喜,捧着刘神婆所赠几张薄薄的黄色符纸,如获珍宝,感激不迭。当即就拿进屋子里给顾容安设衣兜里了。
堂屋里,刘神婆本来还想与陆氏套套近乎,刺探刺探陆氏的秘闻,可惜陆氏一向淡淡地,刘神婆问了几句没问出个以是然来,也就不再自讨败兴了,放心等着曹氏出来。
“病没有完整好之前,你哪也不准去,”这事放到陆氏这里天然是完整没得筹议。本该是慈母严父,但是本身丈夫做不来严父,陆氏只好本身当严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