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端午[第2页/共8页]

曹氏像绕着鲜花采蜜的蜜蜂一样，围着顾衡团团转。但是人家侍女练习有素地奉侍顾衡换衣梳洗，她一样也插不进手去。

跟阿耶告状，要直来直去。

“安安记着了，”顾容安高兴地笑起来，毫无阴霾的模样。

曹氏不知陆氏没能获得世子妃名分的严峻性，觉得媳妇是被忽视罢了，忸捏道，“蓉娘你受委曲了，就你一小我没有。”等王爷再来长命殿，她给媳妇讨一个吧。

说完，陆氏瞥见顾容安猛地抬开端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问真的吗？

“慧娘，柳儿不懂礼节，只是戴着都雅罢了，”顾衡也为爱妾说话。爱妾头上的花钗，另有几枚是他的手笔呢。

泰和殿里，曹氏一脸不高兴。

“你放心，总有体例让王爷承诺的。”朱氏拍拍朱玉姿的手背，“王爷向来奖惩清楚，他会赔偿你的。”

“是我心急了，”顾大郎开畅地笑，挤到陆氏身边，长臂把陆氏圈住，伸手去摸肚子，“小宝贝快点长大出来吧。”

陆氏摇铃喊来了值夜的侍女青叶。

“如何又做恶梦了，”顾大郎也担忧起来，安安病刚好的那一个月，常常早晨做恶梦，厥后才好了，这才多久，如何又做起恶梦来。顾大郎甚是心疼，“我去看看她。”说完等不及陆氏，三步并作两步走去了阁房。

顾大郎陪着顾衡设席接待天子使臣和晋地属官，宴席散了才是返来。来时已是入夜，泰和殿里大家喜气洋洋，见了他纷繁昂首喊世子。

“蓉娘，”顾大郎看着陆氏温婉的脸，更加忸捏，垂下头，不敢看陆氏敞亮的眼睛。

不消说话，顾衡就从她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出来“祖父你好不幸连荷包都没有”的怜悯。竟然被小孙女顾恤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他位高权重，手握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从很多年前就只要怕他的，还没有人顾恤过他呢。

青叶领命取来了活血化瘀的紫玉膏, 却没有立即就走，踌躇着道，“娘子，传闻快意擅入郎君书房, 被赶了出来。”

顾衡本身血脉薄弱，最是正视孩子，想想陆氏也不是那么上不得台面，生的安安机警敬爱，如果能再生下个聪明安康的儿子，他点了头，“等她生了儿子，我就写！”

顾大郎还一脸忸捏和痛苦，“蓉娘你打我是对的，都是我没用。”顾大郎美意疼，蓉娘没有世子妃的封号，必定会被别人欺负的！阿谁赵氏、另有阿谁朱玉姿，这些坏女人都是拿着朝廷俸禄的诰命夫人。

陆氏笑着点头，“下回可不要再犯这类错了，我们会心疼的。”罢了，就当一个宠嬖的家长吧。

“是我没用，连世子妃的诰命都没法为你求来，”顾大郎想起顾衡淡淡的一句，你的老婆没有封诰干我何事。

陆氏前些日子模糊有了预感，本日封诰下来，她只感觉灰尘落定，大郎的苦衷就是这个吧，难怪常常望着她一脸欲言又止，谦虚不已的模样。

“里头包的肉馅，三分肥七分痩，熬得软糯流油，”曹氏是按着多年前顾衡的口味来包的，“我记得刚嫁给你那年端五，婆母专门给你包了这个大一个粽子，跟我说你最爱吃这个。第二年我学会了，可惜你没吃到。”

“王爷但是承诺我了，”曹氏夸大，“蓉娘怀着老二呢，受了委曲影响孩子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