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烟花散尽[第2页/共2页]

那或许是真的。就算天子因为小玉儿的死痛恨太后，他能做甚么？他能怨怼太后？他现在才十四岁，权力在太背工里，就算太后要废掉他，他也只能受着。是的，他甚么都不能做，他甚么都做不了，只能更和顺和听话。

而取一碗醒酒汤，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锦葵道：“奴、奴婢取了醒酒汤来，在船尾没有看到女人，就一起找了畴昔。”

但是小玉儿的死……等等！嘉语面前猛地跳出“清河王”三个字。如果天子真的甚么都做不了，甚么都没有做，那么清河王如何死的？

嘉语知她爱热烈，定然是呆不住了，便点头道：“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帮我把锦葵叫出去。”

“就说我急病――”

“天然不是。”嘉语瞧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只感觉有一万句话，却半个字也出不了口。只叹了口气，“阿言我问你，太后杖毙了小玉儿，不怕陛下活力么？”

“甚么？”嘉言一脸“阿姐你疯了”的神采，“现在我和母亲都在宫里，父亲和哥哥也不在，家里没别人了，你归去做甚么！”猛地记起另有宫姨娘，嘉言踌躇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嘉语问她：“你甚么时候发明我落水的？”

声音会惊动听，实在过分的沉寂也会。

连一丝儿空地都没有。

“莫非回家就好了？还是说外头的大夫，能比太医强？”嘉言道，“我就不说你回家没人照顾了。”

画舫高低，一时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够惊天动地。

这类话里的荒诞，嘉语是晓得的，不过归咎。主子是永久不会错的，错的老是主子。不过嘉语并不筹算拿这个问罪她。即便她当时真的醉了，锦葵去取醒酒汤也是对的，画舫并不是伤害之地。何况她没有醉。

锦葵走到她跟前。

“什、甚么时候？”嘉言也看出她端倪里的焦灼，不像是在打趣。

嘉语竟点头道：“是，我怕。”

嘉言瞧她这模样，忍不住问：“你到底为甚么要回家？你要回家做甚么――是因为落水的原因吗？”

嘉言也不与她客气，应了一声就出去，未几时候锦葵出去，又哭又笑：“三娘子！”

嘉言更加好笑：这么多天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她面前占上风呢。忍不住沾沾自喜：“姨母如何会怕天子哥哥呢，阿姐你真是想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