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倾国倾城[第4页/共5页]

太后出去，就剩了嘉言和嘉语大眼瞪小眼。

嘉语问过锦葵，晓得昨儿早晨小玉儿已经被天子领走，因知她已经歇下，特地叮咛了不要打搅。嘉语叫锦葵清算了东西，又粗粗梳洗过，方才请贺兰袖出去。

“我被锦葵扶出去醒酒以后，宴席上产生了甚么事？”嘉语道，“我像是听到有人惨叫……”

嘉语却道：“太后明鉴，如果阿爷定要我嫁给宋王，我宁肯长伴青灯，为太后与陛下诵经祈福。”

这在嘉言眼里，或许是天大的题目，在嘉语，却没有半分踌躇：“天然当真。”

看来是不晓得了。

“陛下让奴婢送三娘子回玉琼苑，这一起，也只要奴婢近身打仗过三娘子。奴婢信三娘子，她说镯子丢了，那定然是丢了。如果奴婢不跟三娘子去，这臭名，奴婢就得生受了。”小玉儿层次清楚，款款说来，“奴婢固然身份寒微，这等名声，倒是不敢当，以是奴婢情愿随三娘子去，再好好找一找，奴婢信赖，定然是能找到的。”

..............

她终究看清楚他的面孔, 或者说，是看明白他的口型，他说：“别怕是我。”

“母亲当然是为我好，”嘉语不等她说完，截口就道，“我不用心，是我不对，我正要去给严嬷嬷赔罪呢。”

并且——

“三娘！”太后的声音转厉，“这话说不得！”

嘉语目中涌出泪光：“我如何会怪姨娘。要我说，让我们一向呆在平城，是阿爷想差了，平城固然好，到底不是洛阳，我们要适应洛阳的日子，或许我们在洛阳，还要呆好久好久……比平城更久。”

她想要尖叫, 她叫不出来。

小玉儿原还指着她说一句“陛下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转头好和天子说。但是嘉语倒是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不由得绝望：这个三娘子，毕竟是靠不牢。

孤身，了无牵挂，以是无所顾忌。

这个答复明显在贺兰袖料想以外，贺兰袖微怔了怔，说：“严嬷嬷是王妃请来……”

嘉语渐渐把手抽出来：“表姐还没问我，丢的是哪只镯子，如何就晓得不值几个子儿？”

宫姨娘固然怯懦，怯懦，无用，有私心，不会说话，也没有好好教过她情面油滑，但那不是她的错。

嘉语和嘉言这一问一答之间，画舫减速，随即船板一震，泊岸了。

一刀入腹, 干脆, 利落, 判定。

等回了屋，越想越感觉蹊跷，干脆把人都遣走，也不喊别个，自个儿操起笤帚，一番细心打扫，末端，竟在燕窝碎玉中找到一支全黑的银针，小顺子手一抖，汗都下来了：要没有三娘子出去肇事，小玉儿照着平常的点儿吃了这盏燕窝……那他这脑袋……

莫说十六郎，就是刘将军也大吃了一惊：“你这宫人——”

“王妃找来这个严嬷嬷，是甚么用心，”宫姨娘坐在床沿上抹泪，“没见过这么折腾人的……”

她既然猜想到能够会有人借姚佳怡的名义对小玉儿脱手，就不能未几防着些——她不晓得对方会在甚么时候动手，会以甚么体例动手，也不晓得本身是不是有机遇及时戳穿。既然都是没掌控的事，干脆就筹办一点有掌控的东西——燕窝有没有毒她不晓得，那根银针，是一早就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