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狼影现[第1页/共3页]

“当年三十七个萨满把心脏剜出来镇在这儿，”白叟用棍尖搅动着血水，“现在倒好，你们这些崽子当是超市抽奖送的挂坠？”

洞顶俄然掉下来块钟乳石，在黑鹰脚边摔得稀碎。李正瞥见他后腰别着的酒葫芦不见了，换成把雕着狼头的青铜短刀——刀柄上缠的皮绳和三天前老牧民拄的拐杖装潢如出一辙。

骨牌沾了血，俄然长出獠牙咬住虎口。壁画全部塌下来，暴露前面幽深的甬道。绝顶处传来铁器刮擦岩石的声响，咯吱咯吱像在磨牙。

石板“咔嚓”裂成两半，底下窜出股子腐肉沤烂的臭味。黑鹰俄然跟抽风似的蹦起来，手里攥着半瓶二锅头往狼影身上泼：“给爷死！”

【入此门者，当献心血】

李正盯着心脏大要活动的纹路。那些暗红色血管的走向，跟苏日娜临终前用血在羊皮上画的鬼画符一模一样。他俄然想起那晚篝火旁，她哼着走调的小曲往酒囊里塞药草——当时觉得是治发热的。

打击波掀翻我的时候，右肩胛骨磕在断碑的棱角上。客岁被黑狼抓伤的旧疤重新裂开，血腥味混着腐殖土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黑鹰的靴底擦着我耳廓飞畴昔，钉着铁掌的靴跟差点削掉我半只耳朵。

甬道深处亮起两点绿火，忽明忽公开飘过来。李正攥紧骨牌往前趟，靴底踩到甚么脆生生响。低头看是半块头骨，天灵盖上钉着三根青铜钉。

黑鹰俄然伸手往红光里一抓，掌心滋滋冒烟。“操！这玩意儿带电！”他甩动手蹦开两米远，“老李你丫还愣着？从速把这定时炸弹拆了啊！”

“喂！”远处传来碎石崩落的动静，“姓李的你丫还喘气呢？”

“草！这老棺材瓤子挖坑不填啊！”黑鹰吐掉嘴里的草根，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他裤脚沾着干枯的狼血，袖口裂开的口儿暴露三天前被石片划伤的胳膊。

“您老要真有本事，倒是给个痛快话。”李正俄然往地上一坐，靴子碾碎几颗发光的碎石，“这玩意儿到底是狼神的心脏，还是你们搞出来的定时炸弹？”

狼影的猩红眸子突然缩成针尖，整团黑雾往下一沉，洞顶钟乳石哗啦啦往下掉。李正抄起蒙古刀往掌心一划，血珠子溅在石板上的刹时，那些标记俄然活了似的往肉里钻。

“看好了崽子！”老头俄然扯开袍子，胸口爬满的蓝紫色血管突突直跳。我闻见他腋窝里飘来的羊膻味混着汗酸味，俄然想起苏日娜教我们辨认毒蘑菇时说的话——色彩越艳的越要命。

“钥匙在你身上！”黑鹰俄然扯嗓子喊，“苏日娜塞你怀里的！”

“操！这破石头吃人！”李正一脚踹在石板上，靴子陷出来半截。壁画里的狼眼转了个方向，齐刷刷盯住他咽喉。左肋俄然刺痛，三道血痕平空闪现——跟壁画上狼爪的间距分毫不差。

“接着！”黑鹰甩过来个黑乎乎的玩意，砸在石板被骗啷一声。定睛看是把生锈的蒙古刀，刀把上缠的牛皮绳早烂成絮了。

石板俄然发烫，李正触电似的抽回击。掌心裂开道血口儿，暗红的血珠子滚进石纹裂缝，那些纹路俄然活过来似的扭动重组。壁画上的狼头人开端捶打石壁，咚咚声震得耳膜发胀。

“你丫跑返来干啥？”黑鹰被碎石砸得满脸是灰，喉咙里呛着血腥味。李正压根没理睬他，五指死死抠进石板纹路，指甲盖都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