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公堂对峙[第2页/共3页]

她下认识地向柳芙珠看去，柳芙珠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说啊，别看我。

薛氏被这句话给点醒了，她冲动道：“是，音音说得对，珠儿你快让大师看看你的手臂。”

这本是她乱来薛氏他们，用心割的伤口，但现在这个工具变成了许清川，那他定会往细了去想。

柳芙珠被两名官差死死摁在地上，另一名官差手持拶子，步步逼近。

“薛氏，你听清楚了，我一个三品的大理寺卿审皇子公主都审得了，你若再粉碎公堂端方，休怪本官秉公持法了！”

柳芙珠咬着下唇，缓缓将袖袍往上掀，暴露来了一条长疤痕。

春香的尸身被安排在翠桃和柳芙珠中间，翠桃连看都不敢看，身子抖得像筛糠普通愈发短长。

许清川面色一凛，猛地将惊堂木一拍，十几名官差刹时拔剑出鞘，寒光闪动，整齐齐截地挡在门口，气势恢宏。

听到是“拶刑”，柳芙珠的脸刹时没了赤色，她扑向薛氏，哭道：“母亲，你救救珠儿，珠儿真的没有做这类事情！”

“你扯谎。本官再给你一次机遇，春香究竟是如何死的，又如何到乱葬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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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固然对柳芙珠很绝望，但柳芙珠毕竟是她捧在手内心疼了十多年，她都未曾骂过柳芙珠，又怎舍得外人对她用这么可骇的刑具呢？

柳芙珠不敢和许清川对视，她双手紧攥着，强作平静道：“是又如何？我放的是我本身的血，大人莫非要以此来定我的罪吗？那未免也太不公了。”

“你在逗本官？从你这个位置下刀，能放出来的血一碗都不会有。”

许清川再一次将目光放在柳洛音的身上，他的直觉奉告他，这统统是她的手笔。

许清川见柳芙珠冥顽不灵，也懒很多说，“没干系，本官的刑具被让你说实话。”

“不、不要！啊！！”柳芙珠冒死挣扎着，收回绝望的惨叫。

翠桃慌了神，恰在此时，惊堂木“啪”地一声巨响，如同一记重锤，完整将她仅存的一丝沉着给敲得粉碎。

“嘭！”许清川猛地将惊堂木拍在桌上，声若雷霆。

“这是其一，其二，经寺内仵作鉴定，春香不是死于刀下。”许清川面若寒霜，“将春香的尸身带上来。”

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公然，伤口一露，许清川的调侃也来了。

薛氏也紧忙道：“珠儿不成能会做出这么残暴的事情来，放血的人必定不是珠儿，她放的就是她的血。”

柳芙珠则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恶心，瞥了一眼尸身，见真的是春香，且尸身无缺无损，神采“唰”地一下变得极其丢脸。

翠桃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颤抖隧道：“我……春香被我们发明偷银钗，就对蜜斯唾骂，我看不惯蜜斯心善，就将春香打死了，我……我是用木棍将春香打死的，然后怕被人发明，就背着她去了乱葬岗。”

哪怕事情再做得天衣无缝，只要尸身无损，就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许清川走到春香的尸身边，低说了几个字后，将春香的白布掀起。

柳芙珠涨红着脸，抵赖道：“我就是这么放的血，那盆血就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