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能亲手杀了他[第2页/共3页]

姜雪皱眉反问：“未曾见过民气险恶？”

“边疆固然安稳了十余年，但北奚近一年来蠢蠢欲动，多次挑起边疆互市地区的动乱。”

但是，二皇兄还是一如当初的二皇兄，在上不骄，高而不危。

此民气机深重，能一起考至殿考，乃至逃过都察司对生员的家籍查对，坦白本身已婚配的究竟，只怕——

顾霖坛若只是坦白婚配之身不报，虽罪在欺君，但以父皇的仁慈之心，他最多宦途不保。

“母后母家虽说三朝宰辅，但娘舅并担当无外祖父的资质与才调。外祖父现在已然年老，朝中之事另有几年有力支撑？”

姜钰心头一紧，深思半晌，道：

“在边关军中，向来没有主将怯战只由将士卖力的事理。”姜钰眯眼，“公主是你们的主上，如许做符合道理，孤不会禁止。”

“本就是为了尝尝他们是否至心情愿为你差遣。”姜钰笑说，“若偶然留下也偶然尽忠，多留一个，对你来讲，反而会成为今后隐患。”

姜钰看着她，只觉喉中滚烫，似生生吞咽着一团火球，吞不下吐不出，叫他将近堵塞。

“若说十六岁之前，我确切是未曾见过民气险恶，温养深宫的小公主！”

“但是皇兄，你有没有想过！”姜雪急道，“朝政之事我并不好直接插手！若你久在边疆，若父皇有一日撑不住——”

姜雪回身，走置殿门处，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回顾道：

姜雪眸中仇恨愈深。

“可我亲手杀了他。”姜雪哭够，抬手拭泪，声音冷冽。

“姜雪在此，谢过诸位相随！”姜雪正色道，“本宫承诺，今后必会给诸位在国一展拳脚的机遇，不叫诸位屈于宅中琐事而不得实现抱负。”

这么多年，受了几年边疆风沙，他还是不敢面对。

姜钰伸手安抚她，道：“我想，这就是父皇将你许给状元顾霖坛的启事。”

姜雪看着他的神情，瞧出端倪。

盏中酒尽，一行七人却甚么事也没有。

“倘若，他持身不正，持心亦不纯呢？”姜雪抬眸，神采庄严。

姜钰带着自嘲的语气，持续道。

“大冀朝太久没有经历战乱，有经历的兵将实在太少。我自请前去边关，一方面，是因为当年我自责，一心想避出都城。”

“臣陈锦愿跟随公主！”

姜钰极力掩去眼中笑意，道：“看来诸位的运气都很好。”

“但是，我现在不能说，待事情有个端倪，我必然奉告皇兄。”

世人看她一饮而尽的行动，来不及禁止，皆焦急地看向姜钰。

“帮皇兄照顾好父皇母后。现在他们只要我们二人了，朝中事件庞大，父皇固然看起来身强体壮，也扛不住日夜劳累。”

“何况他们都是军中俊彦。近年是因为家国承平，他们才被调来宫中戍卫。不然以他们的才气，略加磨练，每一个都足以在军中披坚执锐、号令百人。”

当年之事，他自认所犯之错，不下滔天，反而姜雪，实在只是身受其害。

“尔等不是浅显侍卫，而是甲士。若上疆场，主将偶然与你们同存亡共进退，你们又何必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