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喜儿2[第2页/共4页]

有唱戏天禀的娃娃领到龙徒弟面前给他掌掌眼，敬一杯入门茶，也就算能够停止拜师礼了。

江生不晓得胡小猛在干甚么，他大气都不敢喘，也没再看，站在楼梯上考虑了一会儿就悄悄地下了楼。

这两个月以来，我、小5、赵大海和王虎每个礼拜都会搭黄包车到梨园看江生，每次江生当着世人的面儿出门时梨园弟子们都特别恋慕，先不说小五和赵大海会带些好吃的给江生，就算是跑出去躲躲懒也比将腿强行掰到头顶上要强，偶然持续的跟头翻下来，凌晨喝的几口汤都能从胃里喷出来。

江生开初还不适应，只得跟着众师兄弟喊的调子练嗓音，日复一日，直到两个月后。

那名角倒是没想到演出会如此胜利，恭维的来宾不计其数，都要求那小旦角再唱一曲儿，喜儿的名声便在这时候不胫而走。

过了一会儿，胡小猛走进弟子房，和师弟们说了几句话，见江生地点的床位空着，转头看向院子里正在沐浴的江生。

“哎……”皮猴本想跟江生说话，见江生已经拿着盆出去也就没再开口。

喜儿看得心急，倒是没想过江生这是要抢他的位置，暗里里还交江生挪步和捏指的诀窍，如何才气不显得生硬，江生倒也没直说，硬着头皮和喜儿学起来。

一群孩子哈哈大笑起来，江生也不由笑了笑，脱了衣服拿着盆到院子里沐浴。

皮猴嗯了一声，将热汗巾敷在屁股的伤口上，他哼哼唧唧地说道：“江生，还不可，又疼又痒，要不你去坛子房里拿药水来给我擦擦，我要难受死了。”

这倒不是江生不想练好，而是江生内心感觉别扭，所谓旦角，毕竟是个女角，江生固然想学唱戏，但倒是想主工小生，而不是工旦角。他之前在上海时家教甚严，规定男人必然不成以翘兰花指，以是即便江生唱得八九不离十，每次行动却生硬得很，被龙徒弟骂了不知多少次。

江生回了弟子房后，皮猴起家踢了一脚江生中间的一名孩童，说道：“去去去，今晚跟我换窝睡。”

第二天一大早胡小猛唤醒世人洗脸刷牙，在龙徒弟的带领下走出梨园，顺着梨园大街跑向近郊，一起上众师兄弟们都跟着胡小猛喊着号子，到了城郊的一条河边，龙徒弟将门徒们带到水草富强的处所，让门徒们喊着呜呼哈嘿的练气号子，或雄浑有力，或委宛嘤咛。

灯光透亮，床上的喜儿已经熟睡，隔板的另一面，胡小猛正坐在床边，右手不断闲逛。

“那我就吃了啊。”胡小猛面色赧然地说了声，咬了一颗上面裹着糖的糖球，眼睛放光。“真甜。”

喜儿的唱工技惊四座，每一个前来拜访的角儿都夸他是天生戏骨，有祖师爷庇佑。

先前我说过，日本人中也有喜好听戏的，北平城横空出世了个小戏骨，不管是出于赏识还是尝鲜，梨园都被要求要带着喜儿到日本宪兵队演一场戏。

胡小猛吹灭火油灯，说道：“都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夙起晨练。”

喜儿大病初愈后便从胡小猛的房间搬到弟子房中，自从前次抱病龙徒弟便不敢再让喜儿用冷水沐浴，每日都烧一壶热水专门给他用以洗漱。

皮猴说道：“滴里嘟噜的，上面长着毛，要不是徒弟要打我我都吓得叫出声儿来了。”

因为梨园在日军打击北平时曾遭到一次粉碎，除了需求的墙洞和屋顶翻修过，门窗上的小题目并未修整，江生透过二楼的房门一清二楚地瞥见了门内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