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六）[第2页/共2页]

（本篇完）

刘一程这时排闼出去，他们局的司机提着保温饭盒跟在后边。刘一程这两天能够没有少往病院跑，一张面孔像是十天没吃竹子的熊猫脸，眼圈都灰了。

“那你退休今后筹算干甚么？”崔兰萍问他。

再往前走了没有多远，王长年看到了马路上撞在一起的几台车，宽广的马路只留下一条车道让汽车鱼贯而行，其他的处所都被交通差人圈成了待措置的变乱现场。

王长年停歇了一场差一点在马路上产生的战役，骑着自行车持续往前走，堵塞的汽车排成了长队，马路成了静止的钢铁河道，穿来穿去的摩托车倒像是流河中游动的鱼。

“当然是至心话！”刘一程说完，扬起右手，曲起小拇指。王长年凑上去，也把右手扬起来伸出小拇指，两个老朋友像孩子一样拉了一个勾。

王长年说：“老刘，骑自行车的好处的确很多，眼中风景无穷，内心其乐无穷，这段时候我的腰腿都不痛了，脂肪肝也减轻了。你刚才说退休了和我一块骑自行车瞎逛，是至心话，还是放屁话。”

刘一程在一旁感慨地说：“有多人把‘老同道是贵重财产’这句话当作笑话说，实在老同道是最值得尊敬的，他们之前有甚么功劳不讲，老同道，特别是从带领岗亭上退下来的老同道，少了宦海上的虚假和浮华，多了浅显大众的纯真和俭朴。两眼昏花，是非看得清。满口假牙，说的是实话。脚步盘跚，走的是正道。有些人对有些事情看不惯，或者心机不平衡，发点牢骚，讲些怪话，也是能够了解的。”

王长年晓得卓玉英偶然候有些看不起退休的老同道，就用心说：“你说这话汲引老同道了，人老骨头硬，越老越没用。人一老，眼袋大了，荷包小了，报酬低了，血压高了，胡子越来越多，头发越来越少；话越说越多，事越做越少；早晨睡不着，白日打打盹；家人不待见，外人不喜好。”

刘一程摆摆手说：“我没阿谁本领，也不会去凑阿谁热烈，现在缺很多人才，就是不缺作家，特别是收集作家。前几年经理多，这几年作家多，如果有人在大街上朝着人群抡一棍子，说不定能打伤两个经理、三个作家。”

“乱跑甚么，靠边站！”一个交警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