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爱恨[第1页/共2页]
赵绫抱着被子,“你说过的要平生一世为我留下这后位。”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在他脸上的,乌青的面色。
绿珠看过来,“奴婢如何不记得陛下送过如许的物件。”
顾北城咬牙,“你内心还是爱着朕的。”
顾北城与她目光交视,“绫儿,你是妒忌了吗?”
绿珠不知如何劝她,便如许说道,“主子不怕扳连苏大人?”
婉花原是夕颜宫的小宫女,莫约十六岁的模样,因受了丽妃宫中人的欺负,赵绫便将她留在身边。
阴暗的烛火照在她脸上,她带着苦笑,始终一言不发。
赵绫用一贯淡然的口气,“不是顾北城送的,是苏泽送的。”
扯下她的腰带,衣裙是极宽松的那种,刹时便要滑落下来,他炽热的肌肤紧紧贴着她,那是阿谁男人最丰富的胸膛。那曾是她最大的依托,曾是她的以命相托。
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
或许她早就不想活了,是他的喜好让她沉沦这尘凡,却给了她最大的胶葛。
血从他的胸口涌出,赵绫慌乱的推开他,“我见不得你对别的女人好!”
簪子扎进胳膊,他咬牙道,“当初赠你红豆簪不是让你来伤人的。”此时现在他另有表情对她说着柔情满满的情话,“是朕对赵绫的相思。”
太极殿
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太天真太烂漫。
绿珠有些惊骇,她晓得,凡是陛下让主子不痛快了,主子也不会放过陛下。
鱼形玉佩挂在她的腰间,走几步便叮当作响。
她只是笑了,苦笑,带着班驳的泪痕。
赵绫紧紧切近他,一字一字的抬高声音,“顾北城你别忘了,我是个没驰名分的女人,我最大的身份便是前朝公主。”
“朕不准你戴着别的男人的物件!”他伸手将那玉佩扯下,砸了个粉碎。
“求师太为绫儿指一条路。”她双手合十。
赵绫轻动嘴角,“顾北城,他不敢动苏家的。”
拿了坛子将它封了起来,埋在土里。就像埋着一场尘封多年的梦。
她的芳泽,她的和顺,一点一滴都要熔化......
顾北城握着她的手,款款密意,“朕不会死,你也不会死。朕说过要和你看着这江山社稷,看着这国泰民安。”
她微微一笑,扬手便拔下发间那支红豆钗,狠狠的插进他的胸膛,嘴角一动,恍忽的笑起来,连恨字都已经说不出口。
太医来替他包扎伤口,顾北城晓得,入肉不深,也没伤到甚么要处,叹了声,“她连杀人都不会。”
她叹了一声,“何况。我......二者都放不下。”
那妙清师太一边回礼一边道,“人间千千万万条路,每条路都有人走,公主能走的路太多,何必拘泥于一条。”
妙清师太已经摇了点头,脸上尽是看破世事的淡然,“既然公主心中已有定夺又何来让我指路一说?”
只见那贵体通透晶莹,光彩温润,是可贵的好玉。
是呀!她已有定夺......
“你甚么身份都是我顾北城的女人。”他霸道的将她拽到床边。
婉花撑着脑袋,“主子,这玉佩真都雅。”
“他不爱我了,那我也不爱他了。”
她拔下簪子,说着便要朝本身胸口捅下去,她是筹算好了要和她同归于尽的,顾北城来不及反应,只得用胳膊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