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命运巨轮[第1页/共2页]

戟戈轻响，缭绕耳际。

远处传来一声微小的鸟鸣，那是一种高亢而锋利的颤音，有如一只冰冷的手，划过霍恩的背脊。又一只鸟颤鸣应和，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这是知更鸟的呼喊，在北城待了这么多年，他早已非常熟谙。寒冬深雪之时，父亲总会带他去冰原打猎。当大地披上惨白的地衣，沉寂无声，便能看到它们的踪迹，它们是北方的鸟，卡米尔叔叔的鸟。

一大群人跟着他上了斜坡，个个浑身脏污，盔甲凸起，但嬉笑不断。凯恩和卡米尔抢先，两人正坐在马鞍上相互谩骂。前面是詹姆·唐德利恩，他带着一种令人讨厌的古怪眼神。“瞧！只要批示得当，强攻也丧失不了多少人！要晓得，我们的首级是肯尼·道尔顿，这世上最强的批示官！”他笑着说，他头上有个伤口，鲜血自头顶流下到一边脸颊。

他没有搭话，而是闭上了眼。随即，他闻声马蹄狂乱地驰驱，不竭砸击空中，接着穿越于尸林，溅起刺眼鲜红的血泊，佩剑劈砍木盾的钝音，钢铁碰撞的摩擦，弓箭吼怒，战鼓雷鸣，一万匹马同时收回骇人的惊叫。仇敌或跪地告饶，或沦为俘虏，或高吼谩骂，或劫数难逃。夜风仿佛会混合听觉，他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清楚得好似站在身边，高喊着：“冲出来！冲出来！”接着，他又闻声迈克叔叔高吼：“跟我来！先占据城墙！”利刃撕扯肉块，人马收回充满可骇的哀嚎。这统统是真的吗？他难以辩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远方俄然传来真正的战号声，与此同时，东西两面传来了不异的声音。这是凯恩与卡米尔的声音，乌尔马队与冰原兵士的声音。从这里望去，西面山脉遍横，卡米尔叔叔的战号从那边传来，降落浑厚，充满记念之音。

迈克返来时，骑的已不再是那匹黑马，而是一匹带斑点的种马。他浑身沾满鲜血与泥泞，盾牌上的联盟军十字纹几近已被砍成碎片，木板上描画出深深的陈迹，但人仿佛安然无恙。“艾伦，我们赢了！”他镇静地叫道。

“大人，您闻声了吗？是卡米尔大人的知更鸟，奇袭的战号。”艾登悄声道。他总爱反复世人皆知的究竟。“愿纳穆神与我们同在。”

霍恩几近能预感那边产生了甚么：第一轮奇袭必然由弓手建议，圣德城埋伏了两万弓手，在他们射出第一轮箭雨前，联盟军的箭必然会率先射向城墙；接着是攻城车的大轮转动，从东西北三面同时冲向城门。而在此之前，父亲必然派了水性好的兵士，游过护城河，趁黑斩断吊桥的铁索。当圣德城里的批示官反应过来时，联盟军兵士必然已经搭上第二箭，在这以后，全部夜晚必然充满人马哀嚎。

开端了，霍恩心想。

除此以外，他们身边还围着三十个卫兵，这些人的任务只是庇护霍恩免遭任何伤害，倘若战事倒霉，则务必将他护送回北城。“兄弟，记着，你是北城下一任担当人，如果这一败北了，我是说如果......帮我照顾好霍恩和妮娜。”雄师开赴前，肯尼严厉地奉告他。

他放眼了望，视野虽不成及，但城下的马队必然已经举起长枪，褪去用来讳饰反光的树叶和泥土，暴露锋利非常的冰冷尖刃。“联盟军万岁！”当敌军的第一轮箭雨落下时，他们冲向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