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简直不伦不类[第1页/共2页]

顾逸川虽看出了她的心机，却不戳破，每日定时到堂屋候着，乃至还会顺手给两小只加些功课。

“敢问夫子，学馆当中，为何会有个小女孩也在这里？”

内心却也晓得，顾逸川这是怕她对付不过来，要畴昔为她撑腰。

“杨泽，你跟着赵夫子念了两年书，可你方才冲我叫唤，眼里可另有一点尊师重道的礼节，你对得起你读过的圣贤书吗？”

沈南葵倍觉温馨，正要舒畅闭眼，内心俄然又难过起来。

沈南葵正筹办发言，有个胆量大的门生便率先开口了。

沈南葵莫名打了个寒噤，面色腾一下烧红起来。

两小只如蒙大赦，被梁氏一左一右牵着走了。

杨泽无言辩驳，便说：“先前赵夫子在时，便没有这个端方，你只不过是里正找来充数的，以女子做夫子，本来就是例外，你还扰乱书院次序，放个女孩在这里，的确不伦不类！”

看到有小女孩也坐在学馆中，几个孩子不由交头接耳起来，仿佛非常难以置信。

沈南葵都有些惊骇入夜了，她迟迟不肯回屋，干脆将两小只下午要上的课改在了傍晚，美其名曰夜间风凉。

几人去时，私塾学馆里已坐了六七人，看到他们出去，都猎奇地打量着几人。

门生们脸上都暴露绝望的神采。

回屋后，两人盥洗完，并肩坐在床边，沈南葵感受着身侧人的体温，忍不住往远挪了挪。

“相公也去？”沈南葵一下展开眼。

“相公已在家住了几日，何时又回县城肄业呢？”

顾逸川快速笑起来，牵起她的手道：“我明白娘子的意义，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娘子明日便要去私塾讲课了，我不会不晓得轻重。”

虽说，这伉俪恩爱之事，确切叫她尝到了些别样的滋味，可日日如此，她便是铜筋铁骨，那也蒙受不住啊！

黑暗中，她沉默叹了口气，若她当日没瞥见那幅画就好了。

“你不守端方，又怎能教得好课？”

“我不是不尊敬夫子，我就是不平，为何女孩儿也能跟我们坐在一起读书？”

两小只欲哭无泪。

她回身背对着顾逸川，闷声道：“相公睡吧。”

辰时初，人都到了。

她神采安静地问：“我还没教，你安知我就会教坏你？”

梁氏是过来人，看这副模样也垂垂猜出些苗头，忍不住打趣起他们。

她话音一顿，“我来了，你们晓得我是女夫子，你们也来了，那便是认了我这个夫子，既然如此，就得守我的端方。”

沈南葵耳背通红，“怎会？只是相公来年便要插手春闱，眼下还是应以学业为重。”

沈南葵一下笑出来，“来安镇的小小私塾，哪调派得动顾举人啊？”

沈南葵看向杨泽，“刚才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就是个来充数的，若非私塾实在无报酬继，的确轮不到我一个女子来当夫子，但是——”

“试问有哪家私塾书院是男女一同上课的？我看你就是想教坏我们！”

沈南葵一指顾逸川，“那你问他，可情愿教你？”

顾逸川道：“明日初次开课，也不知景象如何，我畴昔给你打打动手，供你调派如何？”

“不幸见的，瞧这两个孩子，眼眶都熬得乌青了！”

倒苦了两小只，在烛光下打着呵欠学习。

沈南葵面色略有些难堪，对两小只道：“那本日先到这里，余下的功课，明日再做。”

顾逸川在来安镇名声不小，门生们也都晓得他，闻言都眼神炙热地望向他，杨泽眼中也隐有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