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两文[第2页/共3页]

沈大人眉尖轻蹙，盯着她仓促分开的背影，好久才缓缓收回。

江寒闻言复苏了一些，赧然强辩道：“我，我又没问你要银子，你操甚么心？”

“是吗？银子你管？那更好，那我就找你吧！”她一点也不想再跟那黑脸打交道。

“买个豆腐都要赊账，如你普通的骗子我见多了！”

可惜四周除了路人连续射来的非常目光，并没有人答复她的题目，只要豆腐老板干巴巴地来了一句：“小哥，豆腐你还买不买？”

“等等，沈大人，等等我……喂，大黑脸，等等啊！”

“你真的是来要银子的？”初五不成置信得尾音都拉高了。

“爷，你有何叮咛？”

“那我给你一百文吧，免得你今后逢人就说，你立了大功巡检司才嘉奖你两文！”初五嘴上痛快完，下认识地偷瞟他家爷，见他眼露讶异，却没有禁止他的意义，就真的从怀里取出了一串铜钱递向江寒。

瓦市紧挨着下河街，从下河街穿过青河渠上的石板桥，拐个弯就是饮马街，直走三条街巷就是巡检司地点。

“没吃饱？走快点！”

比及她终究找到一个豆腐摊，摸索半天掏不出钱来时，她才晓得真正的诸事不顺在这等着呢！

“喂，你们听我说完啊！”

“爷，你说，他当时那样不要命地往河里跳，内心该不会就是奔着那酬银去的吧？”

“立了大功，官府莫非不夸奖吗？”

沈大人斜视着她，半晌，轻点了一下头。

“月朔措置。”

“你、要、多、少？”好一会没闻声她说出详细数字，沈大人冷冰冰地减轻字音。

沈大人嫌弃地推开她的手，鼻头一哼，嗤道：“何至于此？”

“你看你此人，有甚么好惊奇的！”她被他这奇特的调子吓一跳，不满地抱怨道，又偷瞧四周一圈――还好，没人看过来，而那走出几丈远的黑脸更是连头都没回。

“要真是如此，那小的还是初次见到如此要钱不要命的人呢！”初五感慨道。

沈大人听而不闻，沉默前行。

江寒被他推得身形一晃，又闻声这没头没脑的话，两眼苍茫地望着他，问道：“甚么？”

“大黑脸”三个字一传来，初五感觉他家大人额侧的青筋鼓了鼓。

“那也是你们逼的……OK，我们言归正传！”她深吸口气，敛色道，“我不是来问你要七十两银子的，我是感觉，你看，我为官府抓人立了大功是吧？”

“买买，我就是特地来买豆腐的能不买吗？只是……”她有些难以开口，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谄笑，“大叔，豆腐能够先赊账吗？我待会必然给你送钱……”

“我要……我……”迎着主仆二人轻视地目光，话到嘴边，俄然有些说不出口。

就见她跛跳着脚，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来，一把揪住他家大人的衣袖，断断续续地说道：“跑，跑那么快，干吗？不怕，消化不良啊？”

初五气极，沈大人的眼睛也伤害地眯了眯。

“两，文！我要两文嘉奖！”江寒暗恨，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你追了这么远，想赖我家大人的银子，那就得我操心！”

“你！……厚脸皮！”

“这不是绕了个大弯子还是要银子吗？亏你还一本端庄的！”初五语气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