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第2页/共4页]

她悄悄地抽了抽手，没有抽开，也便由着他握着，笑问：“卓大哥，甚么事？”

“浅……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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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背了个算卦的竹箧沿着田垄走过来，一起悠然地唱着曲儿；待抬目睹到他们，也不惊奇，放下了竹箧走过来，笑道：“可烛来的女人，如何跑到老道家里来了？”

她的鼻子红红的，又揉了揉眼睛，才推开屋子，四周打量着说道：“这里家什都是现成的，固然粗陋了些，倒也洁净整齐，用上十年八年的没有题目。”

卓锐道：“你若想平心静气，大可在家修行，图阿谁削发的浮名做甚么？”

因中间的堂屋供着老君像，另两间屋子衡1、可浅媚住了，卓锐瞧着这老道似并不喜好他，便悄悄地在最西面的厨房里打了张地铺住着；再隔几日，便本身到山中去伐了木头来做了张木铺，又打了些野兽背到四周的集市卖了，买了一袋大米、两床棉被和几尺粗布返来，不消衡一帮手，竟然也能像模像样地带着可浅媚过起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了。

卓锐是粗人，并不懂这些，却还记恰当日唐天霄极厌这老道，说其辞吐最易移人道情等语，忙打断道：“淑妃，驰驱这么久，不先歇一会儿吗？”

可浅媚从小就没学过做饭或女红，现在看着这日子安适，本来那些在她心头长成了毒疮的人或事却隔得远了，一时触碰不着，虽是粗茶淡饭甚是贫寒，倒也感觉比宫中欢愉了很多，再不会去抉剔那两个大男人做的焦枯发黑的饭或非咸即淡的菜。

卓锐明知此理，却未曾推测可浅媚真的会动起削发的动机，忙道：“淑妃，这些虚无缥缈之事，万不成信赖。我们只在这里安安稳稳地隐居着，旁人找不到我们，我们也不去惹旁人，世外桃源似的，那里来的兵器之祸？”

可浅媚便感喟道：“我倒是想削发。可贪痴嗔怒，我仿佛一样也戒不了，只担忧尘念未断，今后让道长难堪。”

卓锐却向衡一道：“道长，我们远来怠倦，可否在此借住一日？等明日淑妃规复过来，我便带她另投别处。”

“欢愉？”可浅媚难过地感喟，“欢愉么，便是平心静气，甚么也不想。要想健忘那点子剜心剜肺的破事，或许最好的体例就是削发吧？”

可浅媚绞紧腹部的衣衿，闷闷不乐道：“我何尝不想断？它来的底子不是时候！”

衡一便浅笑，“不如，让我来尝尝，能不能帮你断了它吧？”

“我护着你辛辛苦苦逃出来，是但愿你过得欢愉些，不是但愿你黄卷青灯了此平生。”

“运数？”

卓锐迷惑道：“淑妃，你肯定……这里没有人居住吗？”

他叹道：“瑞都城表里都快打翻天了，老道我想进城赚几文钱都不可，只能在远处的镇子里买些粮食返来，先学乌龟一样在这山里缩着。再隔几日，只怕连那些乡间的镇子也保不住了！”

衡一暖和道：“谁又能将贪痴嗔怒一下子全戒了？我好好教你道家的入门法例，学着清虚守志，超脱物外，垂垂完整断了尘缘，或者能够借道门之力破了命定的运数。”

他因她落空得已经够多，也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