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2页/共4页]

凤眸清润得仿佛能滴落水珠，他和顺轻笑，低头吻住她。

卓锐再想不出她为甚么会问起这个，想了半晌，才答道：“两边交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说不上残暴吧？当年康侯兵变，皇上绝地反击，打来打去死伤的都是大周的将士，也是给逼得没体例的事了。但皇上待康侯……实在已经算是宽大的了。”

他瞪了卓锐一眼，道：“她身边一个跟着的宫人都没有，也不晓得这些人如何奉侍的。你既喜好跑腿，便送她回宫，然后就在宫门口等着，等她甜碗子做好了当即过来奉告朕吧！若朕吃不着她做的第一个甜碗子，朕把你关冰窖里去做成甜碗子！”

唐天霄又是好笑，又是对劲，绷着脸瞪她一眼，道：“你却越长越瘦，还在太阳底下站着，也不怕晒黑！到时又瘦又黑，谨慎我看厌了你！还不回宫去呢！”

她顿下脚步，问道：“皇上亲身领兵交战时，他的手腕很残暴吗？”

卓锐怔了怔，道：“没错，嘉和十年仲春，南楚末帝李明昌出降大周，大周都城也随即从北方迁到瑞都，因为部分从人未及征调过来，便从将门后辈和禁卫军妙手里调拨了很多入宫侍驾，我自当时便跟着皇上了。”

可浅媚点头，“当时军队都在摄政王手里，便是有屠城、灭族之类的旨意，应当也是摄政王下达的，对不对？”

可浅媚正走着，见卓锐追来，奇道：“卓无用，你如何来了？”

卓锐不由笑了起来，“淑妃，是不是有甚么人歹意诽谤皇上？皇上的脾气，我们谁不晓得？即便摄政王，也不是残暴之人。大周自武帝时便想着一统天下，要的是万民归心，以是连措置南楚皇族都留了余地，更别说布衣了。我当时编在禁卫军里，也跟着打过很多处所，看得很清楚。非论摄政王还是皇上或太后，都想收揽民气，每攻陷一座城池，第一件事就是发下安民布告，并束缚部下将士不得惊扰布衣百姓，有掳掠**之事，一概军法措置。屠城？灭族？谁编这谎言的，也实在荒诞得无以复加！”

可浅媚脸上出现晕红，却活泼泼扬起明丽笑容，说道：“实在我也向来没信过。只是我向来没想过……”

可浅媚仍然闭着眼睛，却微微地抬起脸，软软的唇在他脖颈上悄悄掠过，白净的面庞玉普通冰洁莹润，柔得像发着浅浅的光晕。

卓锐答道：“皇上怕淑妃把甜碗子都吃光了，让我去守着，做出第一个来便去告诉他。”

卓锐见唐天霄走近，恭谨问道：“皇上，刚才那口谕，还要不要去传了？”

她对于烹调饮食之道几近是一窍不通，如果不是身边的侍女另有两手，她做出来的东西只怕底子没法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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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已经只要他了。

卓锐笑道：“那是天然。皇上脾气，实在再随和不过。不然那些老臣人前背后的，如何敢连皇上的枕边事都要指指戳戳？如果皇上拿出交战时的威风，顺手斩了几个，看他们谁还敢自命狷介！我看就是皇上待他们太客气了，才给他们当了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