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个吻[第2页/共4页]
程亦川抱着雪板,与她擦身而过,坐上了缆车,只是半途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宋诗意就鄙人一辆缆车上,没重视到他的视野,只是望着山上又一个开端速降的队员。
程亦川笑了,把雪板搁在雪地里,手肘支在上头,抬眼望着她:“我说师姐,你都比了多少年了,光荣加身,奖杯到手,还在乎长江后浪推前浪?”
我如果能做到,我会听任本身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年青人就是年青人,精气神都不一样,没有伤痛,矗立自傲,八百米雪道起起落落,终究标致冲出起点。
程亦川一声痛呼,抱着脑门儿从雪地里跳起来:“我不是都练完了吗?”
孙健平在那头叫他半天,没见他有反应,只能气呼呼走上前来,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儿上:“叫你呢,练习时候发甚么愣啊?”
“你别转移话题。”他皱眉嘀咕,“我能看出来的,你本身应当也晓得,好歹也在国际比赛里拿过名次了……想重返顶峰,那些是你必须降服的题目,不然比及退役也进步不了多少。”
宋诗意倒是没如何在乎,但也许是年纪小,罗雪对这位师姐的存眷度却很高。运动员不肯伏输的干劲总比平凡人要强一些,和当年的宋诗意一样,现在的罗雪也争强好胜,到处想争第一。
“不然翻甚么白眼?”
“不是说过,短期内不能自作主张加快吗?!”
宋诗意笑意渐浓:“看不出来啊,本来你这么但愿看到我重返顶峰?”
“喂!”程亦川皱起眉头,“我这才刚坐下,你如何就走了?”
“就加了那么一小下,一小下――”她伸出两指,眯眼比手势。
可最亮的倒是那双眼,模糊有令人动容的光。
“……”
没说完的话,程亦川心知肚明,她大抵想说宋诗意不堪一击。
你瞧瞧,人家并不把他的体贴当作要紧事。
“想跟你请教请教翻白眼的技能。”
宋诗意听出来者何人,侧头就是一记眼刀,不客气地说:“我翻白眼,碍着你了?”
却也因为一身伤痛,不能不甘心,屈居人下,再难登顶。
“第一加快阶段不提速,中期速率就不敷。另有,你每逢雪坡腾跃,分开雪地的时候,脚上姿式不到位,落地时摩擦面积过大,就会遭到减速――”
一个两个都是没知己的孽徒。
她可否重返顶峰是她的事,他都自顾不暇,真是吃饱了才来体贴她。
“呸,我这队里有端方,一天没拿天下冠军,练习就不算完!”孙健平指指山上,“去,再滑一次。”
他报以一笑,淡淡地扔下一句:“可她起码登顶过,风景过。”
他侧头看去,罗雪重视到了,也转头看着他,含笑问了句:“你感觉她滑得如何样?”
可他懂,他懂她的不甘心,也懂她的不能不甘心。
目不转睛地望着。
“程亦川。”宋诗意猛地停下脚步,这一次总算转头与他对视,“你觉得你是锻练吗?那边那群人,哪点不比你――”
脑筋里乱七八糟想着事,一旁冷不丁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
“提不上去了呗,年纪大了,腿脚不矫捷。”她谈笑似的,四两拨千斤。
罗雪入队时,正值宋诗意归队,两人都饱受存眷。
程亦川暗骂一声,抱起雪板就追了上去,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开门见山就问:“我刚才看了你的全程,起步可谓完美,力量够,速率够,姿式也很标准……为甚么第一加快阶段不把速率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