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别叫是我[第2页/共2页]
曹玉淳吓得花容失容,丢下筷子。
“老爷做事一贯很油滑,何况他另有华兴社的背景,谁敢……”
溪草没有理睬陆良婴,绕过她上楼去了陆承宣房里,陆承宣浑身抽搐,口水眼泪直流,是毒瘾发作的症状,玉兰捏着毛巾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边,瞥见她出去,这才回过神来。
溪草任由她们去闹,吃饱了便飘然分开了饭桌。
溪草没有动,她的语气非常平平。
“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如何会被降职呢?”
曹玉淳忍无可忍地给了她一巴掌。
“把床单撕了,帮我把他绑起来!”
“爸爸,固执一点,你不能再依靠药物了,你必须得做到!”
“良驹一贯不着家也就罢了,老爷呢?如何不返来用饭,也不打个电话!阿旺,打给巡捕房问问如何回事!”
到了吃晚餐的时候,苏青没有下楼来,曹玉淳母女数着饭粒,也是食不知味,只要溪草吃得苦涩,曹玉淳母女看着,更加憋了一肚子的火。
终究咬起来了。
“别叫,是我。”
溪草表情极好,便趴在阳台上逗七喜玩,春夜的风温和清冷,带着淡淡的夜来香气味,舒畅沉浸,不知不觉就过了几个钟头,屋里的挂钟铛铛地报时,竟然到了十一点。
话说到一半,她终究反应过来了。
“曹玉淳母女拉着苏青厮打了一顿,说是陆家没有闲钱养白眼狼,明天就去黉舍给她办退学手续。”
仆人阿旺承诺着去了,半晌后返来,倒是神采大变。
回到房间,溪草从床底下翻出她的梯己,一分未少,对劲地笑了笑。
两个女孩手忙脚乱地将陆承宣绑好,男人睁大眼睛,发疯也似的挣扎,活像一尾打挺的鲤鱼,溪草怕他咬到舌头,又塞了一团布在他口中。
贴着她耳畔的声音,降落清冽,带着淡淡血腥异化烟草的气味。
“不成能呀!谢司令和我们家不是亲戚吗?如何会难堪我们老爷呢!必然是有甚么曲解!云卿,你快去一趟谢府问问二爷,这是不是搞错了?”
没人和她抢浴室,溪草便舒舒畅服地洗了个澡,换了套无袖的白绸蕾丝睡裙,走到阳台上擦头发,裙子广大,被风鼓起,像朵饱胀的花苞。
紧接着,玉兰托着一盘刚洗过的新奇李子走上来,苏青被经验的时候,她一向躲在二楼的走廊上偷看,现在一脸镇静解气。
血从那人的指缝间流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她穿戴拖鞋的脚指上,溪草骇然,正要放声尖叫,一道人影缓慢纵身而上,绕到她身后勒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唇。
苏青怨毒地剜了溪草一眼,快步回房,痛哭声很快从房间里溢出。
她笑了笑,拉开门走出去,刚好和跑上楼的苏青撞了个正着,她的旗袍被扯破了,发带歪了,摆布脸颊上各一个深深的巴掌印,撞上溪草讽刺的目光,苏青赶紧抬手捂住脸,袖子滑下的刹时,溪草很快发明她手腕上多了一只镯子,清透润亮,成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