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07[第3页/共3页]
额头,脸,脖子,宽广的肩,紧硕的胸肌,有力的腰腹……阮念初擦得很细心,擦拭到伤口四周时,谨慎翼翼地避开。
厉腾拧开药瓶子,酒精味顿时充满全部房间。他瓶子一倾,把药酒直接浇在伤口上消毒,然后咬咬牙,撒上红色药粉。因为疼痛,四周肌肉轻微痉挛,他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药粉赶上血,很快被染成鲜红,幸亏,血水没多久便被止住。
阮念初无语,一肚子火没处撒,只好翻个白眼低声嘀咕:“狗咬吕洞宾。”
“……”婆婆有些苍茫地看着她。
她脑筋里一通胡思乱想。
那些血红得刺目,阮念初抿唇,试着问:“……要我帮你么?”
他狠声:“你他妈要干甚么?”
“这处统统人像大夫?”
阮念初视野微移,只见那道伤从劲窄的左腰横畴昔,往上一段间隔,青灰色的巨龙回旋在他肩胸位置,张牙舞爪,神态凶暴,龙爪底下就是血淋淋的刀伤,像从被血染红的山谷里腾云而出,骇人到顶点。
那人仍然闭着眼睛,声音沉沉的,低而轻,竟透出几分可贵的温和。
厉腾回绝,“不消。”说完一抬头,后脑勺抵上墙,一条腿随便曲起,把身上的黑T脱下来顺手丢到地上。
“……”厉腾没放手,合了合眼睛,拧眉,面色怠倦不堪,“阮……”
阮念初心头一沉,蹙眉思考半晌,起家,开门出去了。
发热?
阮念初向她投去乞助的目光。
未几时,门内传出一阵迟缓的脚步声,然后,门就开了。阿新婆婆把灯进步,年青女人的面庞映入视野。
“……”
阿新婆婆笑,有些抱愧地回了她一句高棉语,“对不起。女人,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厉腾看都没看她,嗤了声,语气衰弱里带着戏谑和玩儿味,“我睡这儿,你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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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初无语,下认识揉了揉。手腕有点疼,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另有些烫……
但是,毛巾还没沾到边,厉腾俄然醒了。
“别说话。”
烫?她微怔,眸光微闪,想到了甚么,微俯身,探手去摸厉腾的额头。一样的,温度高得吓人。看来是在发热。
伤口血肉恍惚,狰狞得可怖。
厉腾这才闭上眼,沉甜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