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仗要怎么打[第1页/共2页]
我无所谓道:“受不受气全在一念间,若本身不感觉受气,任别人如何待你,心下还是安稳。”
我也插嘴道:“对湘国来讲,只要一次机遇,便是将梁的夺湘大梦突破。若成,湘国困局暂解,若不成,就算有五万兵力在北线抗孟,巴陵也难逃一劫。”
“韩今是?”闵秋挑挑眉:“湘王尚在,他那么有胆?”
“他的胆,能够比你我设想的都大呢。”
湘王脸上忧色褪去很多,看着顾因道:“很好,很好,就依贤侄所言,湘国,就靠你们了。”
冬月的傍晚,日头昏昏黄黄,隔侧重云,映得大理石台阶闪着灰白的亮光。
我摇点头:“顾因的行动,固然惹她恼,但不至于恼成如许,你可知,那公主殿中的人,都把我当作顾因带来的侍妾。我怕,这是有人用心传言。”
我看着他,持续道:“很简朴,集结统统兵力于西线。”
但梁军逆流而下,占阵势之利,且作战经历丰富,英勇凶悍。
殿中堕入沉默,湘王苦着脸,揪着圆下巴上的一点山羊须不说话,韩今是抬头望天,似在思考对策。
湘王一向闪动着目光看着我,忽问道:“良女人,可曾,传闻过,阴阳家?”
韩今是也道:“奇策。只是梁军出行,一贯哨岗甚严,要避开他们的耳目,在山上布放火药,怕不是那么轻易。”
“这个。”那龙川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是不是太冒险了?”
我点点头:“恰是此意。”
“当然,这是公开的兵力安插,大要上,当然要让敌军觉得,我们仍然有雄师在北线与东线。”
我看向顾因,朝他点点头。
我们拾阶而下,闵秋比来仿佛多了很多苦衷,早收起了我初见他时那副疲懒恶劣的姿势,总如有所思的模样。
顾因则按《天兵志》上的阵法,画了安插火药的图则,能隐于山石,不易被发明。
我照舆图推算了合适的地点与方位,最后埋火药之处定在鹅肠峡,顾名思义,弯曲折曲狭小悠长如鹅肠,山石易填,最合适不过。
“非也。”我摇点头:“炸山。”
他不太信赖我,我不置可否。
这意义,便是抱怨顾因,自觉信我,划一于将湘国一国押上庄在赌命,而不是谨慎做筹算。
我挪挪放得僵麻的腿,笑着对顾因道:“比武布阵之事,就看你的了。”
我无法看看顾因,他眼内略现绝望神采,一闪而过,再沉着道:“好,小侄定不负殿下所望。”
韩今是一愣,显是没想到我为何俄然问这个,呆了顷刻,方道:“船舱内被人藏了火药,只是,藏火药之人,现在却查无对证。”
韩今是哈哈一笑,道:“我道女人想说甚么呢,实在我们之前的设法也是如此,破梁才是关头,只是,关头要如何破?”
他微微一笑:“听这话,还是受气了。不知顾兄是用心的呢,还是偶然的呢?那韩芝公主,一看就是被宠惯了的刁蛮,又对顾兄那般着紧,主动要你住她宫里,能给你好果子吃?你这性子,也就合适在山里呆着,要真是住在深宫别院,早被啃得骨头都没了。”
闵秋与龙川轰然应喏。
我与闵秋先缓缓出得湘南殿。
十万对十万,如果高山缓攻,或可决一胜负。
顾因眼中闪着光彩,道:“炸山之事,就交由闵兄;谍报方面,巴东会有人策应;梁军东来之时,龙将军就率八万雄师于夷陵城外,赐与江上反对;鄙人要单率两万前锋军,在那炸山之地,对梁军予以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