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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雎虽心有不甘,可仍旧狂傲不减。
安知红丝错千重,路同归分歧……
“琯儿,朕终究能与你相见了……”
他当着众将士的面,手刃南炜后嗣,轻而易举证明明净,博得民气。
“胜负已分,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任凭沧海笑破,才子不复得!
唯有此时这柄剑,唯山间之明月,江上之清风,晓得一二!
很快,西门雎就被人告发行迹,活捉到西门翎面前。
“哧——”
“阿翎可还信我?”
西门翎脑中反几次复回荡地云琯之言,他将剑舞得狂傲遒劲,又似有满心仇恨无处宣泄。
云琯最仇恨乱世之争,身后,他愿穷极平生去成绩她生前夙愿。
“琯儿不喜嫪姓,只愿复姓西门……”
忽而,西门翎又扔了那剑,一拳朝假山砸去,礁石剧裂,地崩山摧!
西门翎一把丢了黄袍,快马疾鞭赶往破庙,那桐树下确切有一竹简,上面寥寥几字,却足以折磨他一个余生:
“啊——!”
我道非人非魔,君把萧再叹,无人喜君悲与欢!
西门翎为万世开承平,戍关八载不足,亦可为一女子金戈铁马,踏平四海八荒,享永久之承平!
西门雎不见半点惶恐失容,狂笑不止,一字一顿道:“城西破庙,梧桐树下,藏有半卷残简!”
梦醒,病榻上的西门翎即将土木,他眉眼间却含着忧色。
西门翎还将来得及穷究,西门雎已然挥刀自刎。
西门翎高冠束发,龙袍垂地,威坐明堂,反看西门雎却成了阶下囚!
树倒猢狲散,现下西门雎局势已去,那些西门雎的旧部皆背叛乞降。
“咳咳咳……你觉得父皇当真是云琯所杀?云琯果然姓嫪吗?哈哈哈……”
西门翎悔意难消,举剑乱舞。
他的眸中阴翳沉湎,黑如泼墨,再无星斗再无海。
云琯吃力端住西门翎温热的脸庞,再向上些,触及他的眉宇,悄悄抚平那蹙起的眉。
……
平历四十八年,南炜毁灭,公主嫪琯,年七,薨世。
我道其生若浮,悔得醉生难梦死,无人与君把酒分!
云琯已是油尽灯枯,气若游丝吐出几字:“阿翎,琯儿不喜嫪姓,只愿、只愿……”
“琯儿!琯儿——”
西门翎一举攻占皇城,以云琯早已备好的传位圣旨顺利即位。
我道梧桐不言,不得共生法,无报酬君捻熄灯!
世人只知新皇得了一支奥秘竹简,自此勤政爱民。
“西门翎,你获得了皇位又如何,还是是本王的部下败将!”
闻言,西门雎笑得更加肆无顾忌,引得一阵剧咳。
他抱着云琯渐凉的身材捶胸嚎啕,这一坐便是七个日夜,不眠不休,不言不语。
悔与仇,不过是人的一念之间,却是以纠葛几世几年,平白无端将性命断送给前朝恩仇!
“琯儿若不能与君子长相厮守,恨不得一夜白头!”
西门翎拍案而起,一把拎起西门雎的襟口,急声逼问:“把话说清楚,朕要本相!”
丢下这话,怀中女子便抱恨去了,只留西门翎一人风中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