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景良天[第3页/共3页]

她花了极大的力量让本身复苏，总算延捱到饭菜上桌。她坐在席垫上，面劈面前色彩难辨的东西，有点无从下筷。

他把碟盏往她面前推推，水晶腰肚四色拼盘，都是她爱的菜色，“现在呢？饿不饿？”

他把水倒进木盆里，转回身来欺近她，“娘舅真是花腔韶华么？你在拿我打趣？”

这实在是好玩，孩子过家家似的。她不会上灶，添添柴火还是能够的。她坐在木头疙瘩做成的小凳上，看他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挥动家伙什。几片菠菜粘在蔑篓底，如何抖也抖不下来。他别手别脚的模样笑得她肚子痛，抄起铲子来像挥刀，把锅底跺得笃笃响。她在灶后听得心惊肉跳，探出头说，“娘舅你轻些，锅子破了就吃不成了。”

她垂着眼道，“娘舅，你奉告我之前的事好么？我明显有一点印象，但是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他虽质疑，脸上全然没有活力的神采。只那么悄悄的凝睇她，她有些晕淘淘的，迎上他的目光，一时竟恍忽——就像某一时某一刻你正做着甚么，俄然感受这个场景好久之前经历过。记不起来切当的时候和环境，但的确是太熟谙，熟谙得令人惊骇。或许是过忘川的时候没把孟婆汤点滴不剩的喝完，上辈子的影象还残存了一小部分。但是……真的是上辈子的吗？

他嗤地一笑，“细心了，烧焦了没下酒菜，我中午就要吃你了。”

他倒不泄气，不过对她的要求渐高，“火别烧那么旺，安稳些。”

“娘舅……”她转过甚来糯声叫。

他们是符合的，身材仿佛自有影象。他的碰触不会使她恶感，反而寻到一个更好的角度贴合他的手掌。她开端思疑，常在半醒半睡时分见到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