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客人，远方而来[第4页/共4页]

明天，她穿戴一身银灰绣牡丹暗纹的绸缎中式袄裤，固然神情还是困顿，眼神空落。但一眼看畴昔的气质，还是风华不减当年的王谢闺秀。清秀的表面与精美眼眸弧线，无一不流露着这位迟暮美人，曾经的绝色无双。

“汉兵，他，他，他，他杀出去了！”

白熙湖约莫不晓得该讲甚么，便低低咏诵着元稹的诗词，一首接着一首。

“嗯，去吧。你们都去忙，我陪着客人谈天……”云鹤善解人意道。

门外的白熙湖，犹若被雷电击中过普通，他寂然的退后了一步，摇摇摆晃几近跌倒。

“大王啊！汉兵已掠地，四周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嗯，该返来的，总会返来。”白一尘浅浅一笑，朝着十九叮咛道：“别走得太远，树林里有狼。子系中山狼，得志便放肆。兔子……怕狼。”

站在他身后的白一尘，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低低道：“既然来了，如何不出来？别怕，奶奶偶然候会神情不清楚，会把我和咚咚，当作我父亲和母亲。这处所，固然是烧毁的墓园，但……没有鬼。”

“好……”白一尘不动声色，微微点头。

他的手背，被擦伤了颀长的伤口，有模糊的血丝。但他不为所动，只颓颓的感喟：“小鹤，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小鹤，你连小九都健忘了吗？”

“我在。”白一尘也微微躬身，他蹲在董咚咚身边，耐烦道：“妈妈，不消耗事。对了，小渔……小渔也专门为您做了好些点心，您尝尝看？看看她的厨艺，有没有长进？”

云鹤啃了小口，微微蹙眉：“好是好了些。小渔啊，可冰糖的分量，不敷呢……翦风爱甜……小九也爱甜。他们啊，嘴甜，就因为爱吃甜的呢。”

只听哐当一声，传来剑身落地的苦楚声响。

“小渔，这是妈妈给你的见面礼。是妈妈……从娘家从小带过来的。一只给你……一只给你们的儿媳妇留着呢……翦风，还不替你媳妇儿接着？”云鹤笑呵呵道。

白一尘的黑眸中划过绝望，深知云鹤并未真的复苏，她的影象仍旧断断续续，相互交杂。但见她固执对峙，也只好接过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