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页/共4页]
浆藏匿了泥屐的木腿,他谨慎地走畴昔,背动手,走到镇上的中医堂门口就脱下了泥屐。冷先生一见面就慨叹:“唉!本日才见了日头!人都快发霉了!”白嘉轩说:“本年的棉花算是白种了。”坐下以后,冷先生说:“我正想去找你哩!雨下得人出不了门。有一件事要求你哩!”白嘉轩说:“只要我能办,那另有啥说的。”冷先生稍作深思,就直言相告:“子霖想给兆鹏订婚,托人刺探咱的实底儿,想订咱的大女子。你看这事办得办不得?”白嘉轩毫不含混地说:“这有啥说的?只要八字合。”冷先生说:“八字暗里先掐了一下,倒是合。你如果感觉可办,我就得请你出马,这媒得由你来拉拢。”白嘉轩谦逊道:“村里有专事说媒联婚的媒婆媒汉,我可没弄过这号事。”冷先生执意道:“媒婆媒汉的溜溜嘴,我嫌烦。我就相中你合适。”白嘉轩推让说:“为你老兄说媒联婚,兄弟机遇可贵哩!可这是两边的事,子霖那边好说不好说呢?”冷先生说:“实话给你说吧,让你当媒人,我还没敢想光驾你,是子霖的意义哩!”白嘉轩再也不美意义遁辞推辞,就充当了一次媒汉的角色。在秋收秋播的大忙季候到来之前的消闲光阴里,这桩婚事遵循通行的婚俗礼节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