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沉痛代价(1)[第2页/共5页]

丫头赶紧应了。宗政无忧徐行走近床前，那裹着被子的昭云一向在颤抖，有纤细而琐细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不要，不要，不要……”

九皇子道：“当晚，三煞旨在救人，没有轰动敌军，但是已经查出来了，阿谁牲口姓吕，是个校尉。我真想现在就冲进紫翔关，把他抓过来剁成肉酱喂狗！七哥……昭云是为了将粮草安然送到拂云关，才单身引开仇敌，导致被俘。我们要替她报仇，趁傅筹现在不在紫翔关，我们攻城吧！我就不信，紫翔关是攻不破的铜墙铁壁！”

宗政无忧目工夫鹜沉郁，望着伸直到被子里的昭云，俄然记起小时候阿谁粉嫩模样的小昭云，当时候，她才三四岁，整日跟在他身后，一天要叫无数遍“无忧哥哥”，与他一起伴随沉痾的母亲，端茶递水，服侍母亲喝药，逗母亲高兴。她走路常摔交，摔痛了会哭，但只要他承诺背着她走，不管多痛，她都破涕为笑。

宗政无忧眉头一皱，赶紧推开昭云，转头叫道：“阿漫！”

漫夭听着昭云一句又一句的“无忧哥哥”，心头酸涩难言，看着一脸凄楚的昭云，感受着昭云对无忧浓烈深重的情义，如巨石盖顶般的压抑感，令她堵塞的喘不过来气。面对如许的昭云，如许一个因他们而被鞭打、欺侮导致双目失明的昭云，她该如何办？他们又该如何办？

虎帐入口拐角处，到了调班时候，一名流兵吃饱饭，打了个饱嗝，对另一兵士摆手道：“轮到我了，你走吧。”

宗政无忧拧眉问道：“甚么人干的？还活着吗？”

漫夭直愣愣地望着昭云，望着曾经那么夸姣的女子，现在像是一个疯子，她明显是鉴戒地朝四周看着，可那双斑斓的瞳眸里却甚么也映不出来。漫夭张着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内心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大石，喘不上来气。她推开宗政无忧的手，渐渐渐渐地靠近昭云，缓缓抬手，在昭云面前晃了几晃，没有反应。漫夭心底狠狠一沉，不敢置信地转头问道：“老九，昭云的眼睛……”

两人齐道：“小人多嘴，请娘娘恕罪！”

宗政无忧皱着眉，眼底情感庞大，轻唤了一声好久没唤过的名字：“昭云。”

漫夭问道：“找我何事？”

昭云一向在喃喃自语，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回应，她只是想说话，想抓住一根拯救稻草般的惶然无措。

漫夭没有防备，被这么一推，就往一边倒去，宗政无忧眉头一皱，一个箭步上前，揽着她今后退了几步，分开昭云所能触到的范围。

“无忧哥哥！啊！无忧哥哥……”昭云摸到他的衣袖，扑上来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哭声凄哀无助，仿佛要扯破人的心肝，漫夭扭过甚去，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要如何做，才气弥补昭云所遭到的伤害？这个天下，为甚么总有那么多的残暴和不堪？

萧煞一愣，是谁的错？天然是那禽兽的错！可他晓得，她问的不是这个。眉头微拢，他转开目光，道：“您身怀有孕，不宜过分伤神。既然事已至此，您再如何自责也无济于事，不如……多给郡主一些赔偿。”

“是我……害了昭云！”她闭上眼睛，眼泪不受节制地涌上眼眶，内心懊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