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冤家路窄(1)[第2页/共5页]
“泠儿!”漫夭蹙眉轻斥,泠儿猛地警省,仓猝捂住嘴巴。一旁的鸨母迷惑地望着他们,目光在漫夭身上来回打转。
三十多人,却只两人单身。漫夭略略蹙眉,微叹口气。她一向都晓得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男人为尊的天下,可她却不想嫁给妻妾成群的人,不管有情无情,都不肯被卷入女人争宠的是非以内。可眼下那二人,九皇子明显不待见她,名将傅筹她没见过,但以他年纪悄悄就掌管兵权,并与宗政无忧齐名来看,必不简朴。
惹得泠儿睁大眼睛,夸大道:“主子……您这模样走出去,今后都城里的蜜斯们还要不要睡觉了?”
漫夭点头,泠儿又问:“但是,他不是忌酒忌色吗?”
脱去凤冠的漫夭,肤若凝脂,眉如水黛,眼似秋波,清灵清澈当中却又有着与春秋不符、仿佛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成熟与沧桑。她悄悄站在湖边的柳树下,阳光劈面照来,将她周身渡上一层薄薄的金黄。
沉鱼愣道:“我凭甚么信赖你?这对你又有甚么好处?”
本日,漫夭穿了一件质地上乘色彩素雅的月白长袍,将乌发用玉冠束起,又在黛眉上修了几笔,顿显豪气飒朗,风韵卓然,再加上她本就身材高挑,气质出尘,现在手握折扇,行步天然风雅,仿佛一副萧洒风骚的俏公子模样。
香魂楼,都城最驰名的青楼之一,楼里的女人燕瘦环肥,个顶个的都曾红极一时,而最驰名的当属沉鱼女人,不但姿色面貌艳冠都城,还弹得一手好琴,曾有无数达官朱紫想替她赎身,欲纳为妾室而不得。
送走沉鱼,漫夭起家翻开窗子,隔壁的窗子仿佛也没关严实,她站在窗前模糊能听到隔壁传来发言声,不巧的是,对刚恰好就是在说她。
沉鱼道:“但是,秦妈妈贪得无厌,不会放我走。除非公子的身份,能震得住秦妈妈背后的人。”
萧煞走进后院,脚步顿了一顿,火线沐浴在阳光中的背影,光彩耀目,遗世独立。他看了一会儿,才垂下目光,上前。
沉鱼应了一声,看向漫夭,目带扣问道:“公子?”
“来这里的人,不必然都是为了寻欢作乐,就仿佛我们。”漫夭背对着窗子坐下。
漫夭嗔了她一眼,三人一起出了门。
她垂眸望动手中图纸,似是要透过薄薄的纸张望尽曾经度量胡想的无数光阴。在来到这个天下之前,她曾是漫氏个人的独一担当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必定了她的人生没法遵循本身的爱好来决定。她爱喝茶,喜好温馨,胡想着有一个本身的茶园,不为红利,只为寻一二个志同道合的知己一起品茶下棋,看风景娟秀,论人生悲喜。可胡想终归是胡想,她用经心机所绘制出来的设想图,在父亲的怒骂声中全数被撕毁,无一得已实际。她觉得一辈子就那样了,却没想到,人生的门路上,总有很多事情出人料想。二十六岁那年,她死在了年青继母为她设想的一场报酬“不测”当中,背后的主谋,是她那温情款款初登董事位的未婚夫……
宗政无忧朝漫夭扫了一眼,目光清寂冷冽,分歧于大殿之上的轻视和傲慢,倒像是看一件死物般的无波无澜。
这声音……有些熟谙!漫夭抬眼,二楼走廊上立着两名俊美不凡的男人,说话之人身着浅蓝色衣袍,面庞俊朗,嘴角含笑,目光直勾勾的将她望住,毫不粉饰眸中的冷傲之色。而他身边的男人,一身白衣,金黄镶边,气质卓然,五官完美无人能及,他只是往那边一站,浑身风华、高贵不成逼视的气势,将这满楼的豪华旖美全数化作虚无。